好吧!
“我只是在想,昨晚上……昨晚上……我的衣服……谁……谁给换的?”
她说得结结巴巴的,脸上好似火烧云。
唉,明明和他什么都做过了,他发春时是什么模样,她脑子里一清二楚,可为毛30岁的灵魂住在这个16岁身体里之后就变得这么害羞了呢?
“我换的。”
原来她在害羞这件事。
“我给你洗的澡,吹的头发,换的衣裳……”
他说得好具体。
无他,就是想看她害羞。
挺有意思的。
“……”
“你是我女人,难道我去叫个陌生女服务生欣赏你的身体吗?”
也对。
“我……我要换衣服了!”
她想把他轰出去!
“其实,没啥好看的。”
他没走,还在那里慢慢吞表述观后感,且一脸嫌弃。
“又瘦又平,胸部比我还没肉,典型的发育滞缓……”
“慕戎徵……”
蔚鸯忍无可忍,要恼羞成怒了。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当面说她没身材,就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回头多吃饭,多锻炼,再养几年,应该比较像女人,现在只能算是假女人……”
他又煞有其事地扔下一句,这才转头离开。
蔚鸯扬了扬拳头,考虑到自己根本打不过他,最后只得悻悻甩上门。
这人恶劣起来真恶劣。
哼,嫌弃她,为什么还要巴巴娶她?
门外头,慕戎徵弯了弯唇角,走出去时脑子里全是小丫头白白净净的小身子,昨晚上害得他冲了两回冷水澡。
嗯,他瞎说的,她的身子很漂亮,小巧玲珑,凝脂如玉,妙曼凹凸,想想就能让他热血喷张,想入非非啊……
昨晚上他曾一度后悔,为什么要答应等她两年?
唉,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怎么样,还疼吗?”
他的嗓音异于平常的冰冷,若有似有渗透着温和。
这种温和竟像魔咒,令她舍不得推开他。
甚至于整个人都跟着酥掉了。
“还有一点。”
“身上呢……”
“疼的。”
“活该的……”
明明在好好说话,结果,他又损了一句,可她却见鬼的听出了几丝隐约可闻的关切。
嗯,她一定是被蛊惑了,居然不生气,还鬼使神差轻问了一句:“我怎么活该了?”
“拼了命的去救人,你有想过自己也会丢掉小命么?”
果然啊,他果然是在紧张她。
她猜得一点错都没有。
这个认知,再度令她心头一甜。
“难道我不该救吗?那孩子是因为我才被卷进这件事当中来的。你让我看着她眼睁睁死在面前,我还是人吗?你自己说说看,你是军人,如果碰到小孩子遇上危险,你是去救还是不救?”
以前一被他呵斥,早吓得脸色发白了,现在她却和他讲起了道理。
“我会去救,但是和你不一样,我练过,你练过没有?自己没本事,却要瞎救,总有一天会把自己的小命玩完。”
慕戎徵咬牙瞪着她,还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子,重重地,带着警告的意味,眼神更是不好招惹的:
“你给我听好了,以后遇上同样的情况,先顾好你自己,凡事量力而行……你自己想一想,万一你出事,我怎么办?”
哎哟,这一句越发撩人了,特别是最后一句。
“能怎么办?我和你,又没有真正结婚,你照旧可以另外找人啊……哎呀……疼,疼啊……你又怎么变得喜欢拧我耳朵了呢?四少,慕戎徵,你放手,不许家庭暴力,不许……”
说到最后,她惨叫出声,想救自己受罪的耳朵。
温馨的气氛,就此被残忍地打了个粉碎。
“小没良心的……我担心你,你倒好,满口尽是风凉话……”
慕戎徵不松手,怒骂。
“不说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说了,未来,我和你一定会恩恩爱爱,白头偕老,说不定还能与龟同寿……四少,求放过……”
她嗷嗷叫,想要挣脱他。
慕戎徵终于松了手,目光却突然一深,继而飘开:
“去刷牙洗脸,然后出来吃饭,等吃完饭,开始跟我练身手,从最基础的学起。整个人软趴趴的,即不会打,又不会水,动不动就发高烧,稍微拧一下耳朵就叫得像是我要杀了你似的,这破身子,什么做的?”
“豆腐做的。”
蔚鸯连忙退到边上,捂着发疼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