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三个没事的,正围着出事的人一脸的惊骇观望,想弄明白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独眼龙立刻从厨房把那大妈给拎了出来,大怒,以枪顶着她的脑门,暴吼:“你他妈敢给我们下药?不要命了是不是?”
那大妈惊恐之极,摇头如捣蒜:“我没下,我没下,这不关我的事,这不关我的事啊……”
吓得都要晕过去了。
“刚刚还有谁进过厨房?”
一个长发男人怒吼了一声。
“那两个人质!”独眼龙突然顿悟大叫:“是她下的药,一定是。怪不得她不肯吃……”
下一刻,几张惊怒交加的脸孔冲殿门这边急扫了过来。
“奶奶的,敢和我们耍花样,兄弟们,操死她去。”
独眼龙领着那几个漏网之鱼直扑过来。
此情此景,看得蔚鸯头皮发麻。
哎呀,不好,她要倒大霉了!
“让开!”
耳边忽然钻进一个清澈的声音。
蔚鸯转守头,赫然看到那小司犹如神邸一般出现在身后,一把步枪紧跟着扔了过来,而他手上也正酷酷有型地端着一把步枪,一副欲大开杀戒的模样。
“拿着,后面那两个已经被迷倒,快从后窗走,那边有人会接应你们……”
“那你呢!”
“随后就到。”
“好。”
蔚鸯忙背上枪,拉着小乖往后跑,一先一后爬出后窗。
着地时,她又瞅了一眼小司:目光凛冽,正咄咄如猎豹一般盯着门外,那姿态竟是如此的有气势——明媚多娇的阳光少年,一下子变成了彪悍的枪手。
“砰”,他竟开了枪。
枪声打破了山林的寂静,惊飞一林鸟雀。
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一阵惨叫。
完中目标。
可见小司不是空架子,而是个训练有素的老手。
这一刻,一个直觉在告诉她:这少年,来头一定非同小可!
她心下一边惊怪,一边转身来到原来待的位置,才坐下,门外就有人走了进来,是荀仑。
荀仑觉得自己抓来的这个小姑娘很邪门,思来想去不踏实,进来一看,一大一小两个小女子正规规矩矩坐在稻草上。
“荀二先生,这小姑娘是谁呀?我瞧她绑得手上都要出血了,所以给她松了绑。你们一群大人难道还怕一个小孩子吗?你看,小手都蹭伤了……”
蔚鸯举起小乖受伤的小手给他看。
“这是她活该的。谁让她多管闲事了。”
荀仑哼了一声,一脸狰狞凶光。
“呜呜呜,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呜呜呜,我要大便,我要大便……”
小乖一脸被他吓到的神情,忽就哭了,哭声可惊天动地了。
“二先生,这边有茅厕吗?”
“就地解决。”
“就地?那可不行,这里是财神庙,就地解决就是对财神的不敬,得罪了财神,这辈子就发不了财了。外头肯定有茅厕,二先生行行好,就让我们上一上茅厕吧!拜托拜托!“
蔚鸯软软求着。
“怎么这么多事?去去去,出门左手边有茅厕。”
荀仑被小乖的哭声闹得很是不耐烦,遂挥了挥手。
“谢谢啊……”
蔚鸯连忙相谢,转头看哭得满脸眼泪的小乖,哄道:“小妹妹,乖了,不哭了,我们去上茅厕……”
小乖这才止哭,整个人直往她怀里依偎,一脸的胆怯。
蔚鸯看着想笑:这孩子太会演戏了,像谁呀?
她抱起她往外去。
园子里,毒匪们一个个或坐着,或躺着,或站在围墙上放哨,看到她们出来,有人哈哈直笑:“这小贱货真是够骚的啊,不知道操起来是什么滋味?肯定很浪……”
另一个叫道:“二先生,为了这妞,我们折了两个兄弟,今晚我们一定要干死她……”
荀仑跟出来,伸着懒腰,漫应道:“等把姓慕的干死了再说……”
蔚鸯权当没听到。
很快,小乖和蔚鸯从茅厕出来了。
“姐姐,我渴。”
小乖突然打住脚步,叫了起来。
“二先生,我们能进厨房讨点水喝吗?”
蔚鸯远远望着居高临下站在台阶上的荀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