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年前,南江和北江联手,一起端了荀兆天的老巢,逮捕了荀兆天夫妻,可惜的是大先生和二先生在其手下誓死守护下,逃了出去。
所以这次绑架,这些人就是为了对付慕戎徵。
上世的绑架,慕戎徵根本没来救她,只遣了张副官来谈条件,最后舍命救下她的是苏喆。
当时,那血拼场面曾将她吓晕,醒来时已在医院。
在医生跑来告知她有喜时,慕戎徵倒是在场,听完,他极满意地抱着她说:“这孩子怀的好,这样一来,就可以挟天子以令诛侯了。”
对于她被绑一事,他没半句安慰,只说了一句:“做我的女人,难免会担点风险。你放心,以后我会多派人手守着你的。”
当时,她可恨他了,怀孕一事,更是让她痛不欲生。
为此,她大病了一场,他一次都没来看他,一直在军中忙,只撂下一句话:“你要敢寻死,我就去弄死柳瀚笙。这孩子你生也得给我生,不生也得生。”
说来,这人根本就是冷情动物。
这一次,他会来救吗?
唉,谁知道。
“你叫什么?和姓慕的是什么关系?”
二先生问。
“你是荀仑对吧!”
蔚鸯一眼道破他的身份,倒是令这二先生眼睛跟着眯紧起来。
“你认得我?”
“虽然你和通缉令上的人头不太一样,蓄起了胡子,但是细细看的话,还是有几分神似的。”
废话,我前世见过你,当然认得。
荀仑皱起了那道浓黑浓黑的眉毛:“你还没回答我你叫什么名字?”
“荀先生,要不你我合作,一起除掉慕戎徵,你看如何?”
蔚鸯没有回答,而是再度爆出一句惊人之辞。
看场水幕演出,居然看到被绑架,蔚鸯想:自己这得多倒霉,才能遇上这种头等大奖?
不过,再回头想一想的话,也正常,慕戎徵现在虽然才22岁,可身上已是军功无数,这也代表他也已杀人无数,结下仇家自然也无数,想前世,她就被绑过好几回,三次是在十四年前,一次是在十四年后。
十四年前第一次,发生在九月,差点死翘;第二次,是被裴渊绑去了瑞都,吓了一个半死;第三次,怀胎六个月再度被绑,为此还动了胎气,之后一直卧床;十四年后那次,是被间谍绑了去,也差点一命呜呼。
总之,做这个男人的女人,日子过得就像过山车似的,得有一颗强壮的心脏,否则,不是被杀了,就是被吓死。
蔚鸯细细想过了,就是因为她的人生里,出现了这样一个男人,她那平淡的生活才变得惊心动魄;但反过来,如果没有他,她的人生就能平淡了吗?
想想家里那些想利用她的所谓亲人,一个个都想将她物尽其用,意图把她压榨干净,如果没有慕戎徵的介入,她的生活也许呈现另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悲惨。
如此一想,好像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了!
……
蔚鸯醒来,后颈发疼,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木柱上,抬头望,是一间废庙,那被供着的财神,没了头,歪在边上,四处都是蛛网,一块匾额掉在地上,上面写着:东山财神庙,而门外头有人在呼呼喝喝,声音有点响,也杂,看来聚集了不少人。
瞧那光线,夕阳已斜去,也不知昏了多久。
她环视一圈,心下想:这梆我的人,和前世第一次梆我的,是同一拨呢,还是另外一拨,正思量,眼角的余光忽掠到一个毛茸茸的小头。
咦,这个倒在枯稻草上的小娃娃是谁呀?
穿着一条碎花裙子,扎着小辫子,再定睛一看,哟,这不是那个在第一高给她作证的小女娃吗?
“小妹妹,小妹妹?”
地上,小乖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眼神先是茫然的,在看到蔚鸯后,坐了起来,欣喜地叫了一声:“蔚姐姐。”
“嘘,小声点,你怎么也在这里?”
蔚鸯很是诧然。
小乖捂了捂小嘴,左右看了一看,才低声说道:“我……我记得在影馆看到你被人打晕了。”
蔚鸯记起来了,昏迷前,的确有人喊了一声,原来是这孩子啊!
“想不到这么巧,我们居然在海滨又遇上了。”
小乖虚虚一笑,“是啊,好巧,最巧的是我也去上厕所正好看到你被绑了,我想救你,结果追上去时就被他们打晕一并带了来。”
她被绑成了粽子,双手负在背上,但是能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