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9.奇爸怪妈(85)三合一

敛财人生[综] 林木儿 9723 字 8个月前

说着,一个飞眼过去,这男人几乎浑身都发软了。

妈妈桑这这一行做熟了的,哪里不知道这是在拿捏,马上将钱往出推。

这男人也是常客,也不要这钱,只对着女人殷勤的道:“我送这位小姐……”

“那怎么好意思?”阿红斜了这男人一眼。男人赶紧跟在后面往出走,“是我的荣幸。”

车是豪车,她像是不知道对方的身份,直言道:“原来是大老板……今儿见识了豪车,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识见识豪宅……”

声音低压迷人,人坐在副驾驶座上,手搭在大腿上一上一下的摩挲着,挑|逗的意味十足。

男人一只眼睛看着路开车,一只眼睛被女人吸引的挪不开视线,喉结一滚一滚的,手不由自主的就想往这边来。想也不想的就道:“豪宅有什么?也就是多了几间房的屋子而已……”

女人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扑过去,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胸脯在他的胳膊上来回的蹭,“真的要带我回家吗?”十分急切的样子。

“这有什么……”刚这么说了,想了想又觉得做不到,但在外面看一看哄哄女人还是行的,这样的尤物从自己眼前过了没尝一口实在是有些可惜,“不过家里有母老虎……”

“我知道!”女人纤细修长的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这我还不懂,从外面看看我也知足……”

于是,车子顺利的进入一片别墅区,左拐右拐,在一栋特别大的别墅前停了下来,“看吧……”就是这里了。

男人还没有炫耀完,只觉得脖子一疼,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雷鸿耻笑一声,将碍事的挪开,刚坐上副驾驶室,车库的门就打开了。她开着车顺利了进入车库,从车库的电梯里直接上了二层。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刚从电梯里出来,就碰上要下楼的端着托盘的保姆。

雷鸿脸色一红,“是陈先生叫我来二楼见平先生的。”

保姆上下打量她,眼里闪过一丝鄙夷。家里偶尔会来一些女人,小明星,小模特,都是差不多的身份。男人嘛,尤其是独身的有钱的男人,身边从来不缺漂亮的女人。

她朝书房指了指,“门开着呢,进去吧。”

女人脸一红,低着头婀娜多姿的去了。

平远正对着电脑看资料,门又被推开了。他头也不抬,不耐烦的道:“不是说了不吃吗?怎么又来了?”

雷鸿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冷笑。她将手里的包包放在一个合适的位置,然后按下按钮。这才小心的走过去,轻轻的喊了一声:“平先生……”

声音里透着蚀骨的妩媚。

平远一愣,马上抬起头,紧跟着就皱眉:“怎么进来的?谁带你来的。”

女人好像是被吓了一跳,有些手足无措,“我不知道……就说叫我来,只要叫先生高兴,叫先生放松就好……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要不然我走吧……”说着,转身就走。可不巧这一转身旗袍的后摆就被椅子给挂住了,这一拉扯,半片子旗袍就被扯了下来,纤细的腰肢,丰满挺翘的屁|股,修长笔直的双腿就这么进入了平远的视线,尤其是挂在身上的那红色透明的丁字裤。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兴味,身上猛地就有了反应。

而另一边邓坤却收到了一个视频邀请,是雷鸿发过去的,他点开一看,脸上的血色瞬间就褪了干净。他的手攥成拳头,牙齿咬的咯吱直想,心里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念着‘不要’,可是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那个在自己的眼里几乎是完美的男人,像是没有理智的野兽,站起身褪了身上的衣服就扑了过去,男人和女人的躯体缠绕着就这么清晰的通过屏幕进入了自己的视线,雷鸿的脸正对着镜头,脸上露出似是痴迷又似是痛苦的表情来。但他知道,她的眼里尽是嘲讽。她想说的是,看!看看你心心念念的人。他跟你根本就不是一类人!他喜欢的事女人,是我这样的女人。我这样的女人能让他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

女人娇|喘,男人驰骋。

这样的画面,邓坤吐了。

她怎么可以这样?

他怎么可以这样?

一个是自己爱着的人,一个是爱着自己的人。

“美吗?”女人低声附在男人的耳边问道。

“美!”男人的手怜惜的在女人身上流连。

“舒服吗?”女人似在诱惑,又似在确认的问了一声。

“舒服!”男人真心的喟叹,“哪里找来你这个勾人的妖精?”

女人咯咯的笑起来,很是欢快的样子,“以后还要吗?”

“要!”男人的语气坚定,抬手捏着女人的下巴,“从此以后就是我的女人,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想要的一切?”女人有些不相信的佛开男人的手,“男人的话从来都是不能信的。”

“哈哈哈……”娇俏的模样逗的平远朗声大笑,“我不是毛头小子,说出去的话从来没有不作数的。”

女人的手轻轻抚着男人的脊背,“既然作数,那我可就说了。”

“说吧。”平远身子一挺,女人的双腿又缠在他的腰上,他不由的大动了起来,喘息也有些不匀称。不就是钱的事吗?这女人值个好价钱!

女人的嘴唇贴着男人的耳鬓,“我想让你把我心爱的人还给我。”

平远一顿,只觉得更刺激了,“你是谁家的媳妇?”下属的女人吗?这倒是别有情调。

“邓坤!”女人报了一个名字,然后朝镜头恶劣的笑,“我是邓坤的女人……”

平远喘着粗气停下来,“你说你是谁的女人?”

“邓坤!”女人重复了一遍,“你的兄弟……”说着,见这男人不动了,她倒是动了两下,“怎么?兄弟的女人不碰了?”

箭在弦上能停下来吗?

平远仿佛收了刺激一般的冲刺起来,“胡说,我兄弟从来没有女人……”好似不承认这身下的女人就跟最亲的兄弟无关一样。

女人咯咯咯的娇笑,“没错,你的兄弟是没有女人……”她盯着镜头一字一顿的道:“因为他压根就不喜欢女人,他爱的只有男人,你就是他深爱的人……”

“不!”邓坤在镜头的另一头几乎要疯掉了。一辈子不敢叫他知道就怕被他看不起。如今就这么赤|裸|裸的摊开来了。多年的情谊掀开这层遮羞布,马上变的丑陋狰狞了起来。这还叫自己怎么面对他。

而平远一泄如注,有些惊疑不定,“你说什么?”

“我说……”她的声音拉的长长的,“我说,你的兄弟想上的人一直是你……”她指了指手提包上安装的摄像头,“他这会子说不定正对着你的身体……”

后面的话她没说完,但这也把平远恶心的够呛,弯下腰,猛的就吐了出来……

奇爸怪妈(85)

京市大雪纷飞,寒意笼罩。而在南国的深市,才刚刚有了秋意。

深市郊外的车站门口,从不知道哪里的黑车上下来一个年轻人,身影消瘦,夜色里看不清是什么颜色的宽大的卫衣套在身上,下身是牛仔裤运动鞋,头上戴着棒球帽,帽檐压的低低的,背着个双肩包,像大多数年轻人一样,没有丝毫扎眼的地方。只看身形,还真有些雌雄难辨。他等不到车进站就中途下了车,也没有谁会对这么一个年轻人多看一眼。汽车跟火车不一样,坐汽车,尤其是长途汽车,中途某个岔路口上下车的现象多的很,没什么值得关注的。他就这么走了下来,然后熟悉的去马路对面,跟一些在这里兜揽生意的出租车司机谈起了价钱。偏僻的地方拉客,出租车是不打表的,人家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有时候顺路还不止拉一个客人,但为了出行方便,大部分人还是乐意多掏点钱。这年轻人跟大部分出门在外的人一样,跟出租车司机你来我往的为块的事掰扯了几句,到底是各自让步,年轻人上了车,出租车掉头一转弯,冲着市区而去。

夜色让这座城市更显得斑斓。

年轻人隔着车窗,看着外面绚烂的夜景,这座城市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再回来过了。

出租司机是个热心人,见客人用陌生的眼神打量这座城市,就笑道:“现在可不比过去了,这城市是一天一个样,隔上半个月不走一条道,就冒出来两栋不认识的大厦来。小伙子,我跟你说,你说的这个公安家属院,要不是我这样的老司机,都不一定找的见,那一片快要拆迁了……那家属院的人也不知道搬迁了没有。”

已经搬了吗?

他心里蓦然的有些难受起来,这是唯一一个在心里可以被称为家的地方。自己唯一的挂念也只在这里。

近了!近了!

小区外那家小卖铺还在,此刻点点的余光从店里透出来,像是照亮了回家的路。过去这么多年了,就是不知道开店老阿婆还在不在,她现在卖的冰棍不知道还是不是五毛钱一根。在小卖铺门口车停了下来,年轻人把车钱付了,看着车从昏暗的路灯下一溜烟的开走,这才扭身看向身后的小铺子。铺子的门脸很小,门口放着一个冰柜,小时候,所有的零用钱都贡献给它了。莫名的,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笑意。

“要点什么?”门帘子撩开了,佝偻着身子的老阿婆头也不抬的从门帘里走了出来。

年轻人好像吓了一跳,“不……不要……”这么说着,见老阿婆似乎有些失望的转身要回去,他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那就要一根老冰棍吧。”

老阿婆摆摆手,“现在没有冰棍了,有小杯子的冰淇淋,吃不吃?”语气有些可惜的样子。

“吃吧!”年轻人有些失落,有些东西跟年龄一样,随着岁月一起,消失了。

老阿婆递了一个纸杯子过来,杯子里是冒着凉气的冰淇淋,上面搭着一根扁扁的小木棍,用来挖冰淇淋吃,“拿好。你这是找谁啊?你不是这一片住的吧,是租房还是找人,问我都行,这一片我熟。”老人一如既往的热心肠。

已经认不出自己了吗?以前自己可是这里的常客,老阿婆只要听到脚步声就知道是自己来了。他苦笑一声,自己在如今这个鬼样子,只怕是亲爹亲妈都不好认的。

他胡乱的应了两声,拿着冰淇淋递了五十块钱过去,老阿婆接过来好像嫌弃钱有点大,找起来麻烦,嘟囔了两声,从柜台下面抽出一个鞋盒子在里面翻腾着找零钱,边找还边絮叨:“要找谁你先进院子里去找,能找到就找,找不着回来问我也行。这里快拆了,好些人家已经搬了,这老房子都租给一些打工的赚租金了……”

年轻人听了一愣,脚步不由自主的加快朝家属院里挪去。

老阿婆数好钱,一转身不见年轻人的身影了,“钱也不要了,现在这年轻人……”抱怨了两声,她想起什么似得猛地一拍大腿,“哎呦喂……瞧我这脑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老雷家的儿子……哎呦!这可真是……耽搁大事了……”说着,也不顾店门还开着,朝前追去。

雷鸿听见脚步声早隐到暗处去了,他躲着,看着老阿婆像是没头的苍蝇似得找了一通,隐隐约约的还能听见她自言自语的声音:“……做了孽了……老雷整天泡到酒罐里……可怜他媳妇……以前是多体面的一个人……”

慢慢的听不见了,雷鸿的心里却跟针扎一样疼。

这被一个孤寡婆子同情的人,应该就是自己的母亲。

一时之间,回家的脚步变得沉重了起来。一个人在暗影了站了半天,将身上装样子的烟抽了一根又一根,直到包里的眼抽干净再也取不出来了,他才将烟盒往地上一扔,朝自己家所在的家属楼看去。

家属院里几栋五层楼大部分窗户都已经黑了,他从暗影里走了出来,站在最里侧的一栋单元楼前,抬头看着三楼的窗户,从这里能看见家里客厅的窗户和自己房间的窗户。此刻,客厅的灯已经熄灭了,只有自己房间的灯还亮着。

自己不在家,房间应该没人住才是。为什么亮着灯?是爸妈已经搬走了,租客住在这里吗?说不清此刻心里是失落还是松了一口气。他尽量放轻自己的脚步,一步一步沿着楼梯往上走。二楼的楼道里的灯接触还是不怎么好,脚步不放重些他就不亮。这边刚连着跺了几下脚,灯马上就亮了,他扬起嘴角,又找到了熟悉的回家的感觉。但紧跟着耳边响起了咔嚓一声的开门声,叫他的笑意僵在了唇角。这一声太熟悉了,他整个人都僵硬了一瞬,听到楼上又脚步声往下走,这才醒过神来,扭身就往楼下跑。

“鸿鸿……”熟悉的叫声叫他脚步一顿,复又更快的想要逃离。

身后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夹杂着‘哎呦’一声的呻|吟声,他停下了脚步,不由自主的回过身去瞧,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眼泪毫无征兆的就这么留了下来。

“妈……”这个称呼在梦里叫了千次万次,可如今却觉得重若千金。

这消瘦单薄走路好似有些不灵便的女人,就是曾经优雅如白天鹅的妈妈?

“儿子!”女人试探着又喊了一声。

雷鸿羞愧的几欲逃走,自己还是她的‘儿子’吗?

不是了!

要说唯一愧对的,也只有这个女人。

他想回头,想过去搀扶她,但是脚就像是黏在了地上,一步也抬不起来。女人艰难的走过来,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叫了一声:“儿子,是你吧?”

“不……”只恨不能找一条地缝钻进去,自己这幅样子叫她看见,这个打击该又多大,“不!”他坚定的摇摇头,“不!不是的!你认错了。我不是你儿子……”

“胡说!”这孩子的声音是变了些,但感觉没错,“谁的脚步声我都能认错,只有你的不会。二楼的灯是那样的,你每次回家总是会跺三下,两短一长,每次你一放学,我只要听到跺脚声就会给你把门打开……”

记忆的匣子就这么突如其来的打开了。泪水决堤而下。

“儿子,转过来叫妈看看。”女人拽着他,“咱们回家,妈给你做好吃的。”

可我还有什么脸面回家。

他挣扎着要抽回被拽着的胳膊,女人似乎是又痛苦的呻|吟了一声。他条件发射的回过头,“是不是他又打你了?”

昏黄的路灯下,女人终于看到这朝思暮想的孩子,而紧跟这她面色一变,这张脸……雷鸿赶紧将帽檐压低,抽回扶住女人的手要走。女人一把拽住他,“儿……孩子……跟妈回家!”

女人的行动不便利,上楼梯艰难的很。家里还是老样子,每一样家具的摆设都跟当年走的时候一模一样。包括放在门口的拖鞋,都是当年自己在家时穿的。

坐在老旧的沙发上,他没敢把帽子摘下来,仰起头,就看见挂在电视背景墙上的全家福,他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暗沉着嗓子问了一句:“他呢?”

女人朝另一边的墙上一指,“那儿呢!”

他转脸朝女人手指的方向看去,墙上挂着一张照片,照片下的供桌上放着贡品,“我爸他……”

“因公殉职了。”女人的声音很淡漠。因公殉职这是好听的说法,其实就是值班的时候酒驾开车给开到沟里去了,干了一辈子了,到到头了弄个因公殉职,算是个交代,好歹这个未亡人每年能有一部分抚恤金保证生活,分房的时候也有自己的一份罢了。“上个月的事……”

雷鸿站起身来,曾经以为自己是恨他的,恨他到盼着他不得好死。可如今在记忆里活生生的人就这么被挂在了墙上,蓦然间心里仿佛缺了一块,顿顿的生疼。

我回来的晚了。

他颓然的跪在照片前,跪在这女人的脚下,“我回来的晚了!妈……妈……妈……我回来的晚了……”

一声声‘妈’叫的女人泪如雨下,她上前抱了抱自己的孩子,像他小时候一样想摸摸他的头。可帽子一碰开,一头棕色的卷发就这么倾泻而下。女人的手开始颤抖,紧跟着浑身也开始颤抖起来,但而后一切又都归于平静,“真漂亮……”她这么赞道,“生你的时候我就盼着是个闺女,要是个姑娘该多漂亮。这样……真好……”

话说的再平静,也掩盖不了声音的颤抖。

她是疼的,心疼的。这得动多少刀子,才能变成如今这样。

一千一万句抱歉,悔恨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妈……我错了……”真错了,错的离谱。

不管做了多少错事,这都是自己的孩子。不管他变成设么么样子,这一点都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