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之前他想联系鸡鸭鹅,还专门找了鱼塘,想叫给自己留下。不过是跟四爷通电话的时候,被四爷拦了。
反腐的力度很大。老爷子确实没贪什么钱财,但是太扎眼了也引人非议。
所以,这次也就是两头猪,剩下的可就是豆腐白菜萝卜粉条,最多再有点熏肉和东北的干货,什么蘑菇木耳。再没有其他了。
连自己的婚礼,他也是这么准备的。
四爷又补充了一句,“咱们这次是不是就不要收礼金了。要是带了东西来的,咱们是不是提前准备点回礼,价值怎么也要相差不多才行。除了实在的亲戚,谁的礼都不要沾。”
这当然更好了。
老爷子很高兴的起身,“你大哥带着对象明天就到家,这些琐事,你们看着准备就行了。”
印昆看着四爷就作难了,“回什么礼?这好歹得分个等级吧。”
“茶叶,水果。不是还有给你结婚准备的干货吗?先把那个借用了,然后再从那边买点,时间上来得及。”
印昆就起身,“行了,这事我办。明儿大哥回来你去接。我这边顾不上。”
四爷应了一声,又起身去看给大哥准备的新房。
第二天,四爷跟着司机,去火车站接印辰。本以为女方这边好歹要过来几个亲戚的,谁知道一个都没来。
就两人一人背着一个包回来了。
“大哥。”四爷迎上去,伸手把两人的东西接过来,“这是大嫂吧。”
印辰脸上带着笑,“是你大嫂。叫大嫂也没错,元旦的时候,我们在部队举行了集体婚礼,算是已婚了。这次回来,也就是热闹热闹。”
四爷点点头,直夸好。心里却有点意见。觉得印辰没提前跟老爷子说了一声,有点不合适。
家里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位大嫂叫什么,多大了,家里是干什么的,它本人又是个什么情况。
什么都不知道,他这边就把婚结了。
兄弟俩一路上都说的是几个孩子的事,尤其是印薇家的晓晓,印辰还没见过。
“咱们家的孩子不少了。”印辰说了这么一句。
四爷就道:“什么时候也不嫌弃孩子多。”
这话一说完,四爷就觉得后面的气氛一变。他心里咯噔一下,不由的向后看去。
那个四爷没看清长相的大嫂,脸一直看向窗外。印辰紧紧的攥着她的手。
“大哥?”四爷不由的叫了一声。
“你大嫂在战场上救了我。因为为了救我,她被弹片伤了胸腹部多处,以后怕是不能生育……”印辰看着四爷,轻声道。
话音没落下,车子就猛的滑了一下,司机小程面色沉重的道:“对不起,我走神了。”
四爷稳了稳心神,郑重的道:“大嫂是个了不起的人。您救了大哥,就是印家的功臣,咱们家不缺孩子。以后这些孩子,要是哪个敢对大嫂不孝,您只管打断他的腿。”
一直没说话的胡枫这才转身扑在印辰的身上,失声哭了出来……
那个年月(97)
林雨桐回到家才八点半,孩子们开始洗漱,准备上床睡觉了。
她进了门,头上包着围巾也不好意思解开。
“吃饱了没有,要不妈妈再给你们做点?”林雨桐问孩子。
“饱了。”雨生在沙发上坐着,里面两个弟弟在洗澡,她不进去。然后又特别奇怪的看林雨桐,“妈妈把围巾解开吧,在屋里还捂着,难受不难受?”
是挺难受的。
四爷也奇怪的看她,然后眼里闪过笑意,“烫头发了?”
林雨桐讪讪的解开围巾,“难看吧。”
“好看!”雨生一下子就蹦起来,“妈妈,我也烫。”
这都什么审美?
“哪里好看了?这最伤头发了。”林雨桐顺了顺雨生乌油油的头发,“梳理整齐了就好,以后可别折腾头发了。”
雨生还嘟嘴,大概还是觉得烫着美。
四爷看着林雨桐,先是愕然,然后憋着笑扭脸。见林雨桐看过来时的表情都快哭了,他才一本正经的伸手挑了头发看了看,“挺好的,就这么着吧。”
他不由想起以前那个被弘昭逮住剪了毛发的狮子狗,刚剪完毛不好意思见人,躲在床底下怎么叫都不出来。
她的表情像极了那条那条狮子狗。
林雨桐还觉得四爷的接受能力强,是因为前世他就是卷毛毛的原因吗?
这头发让她老不自在了,就像是头上戴着个假帽子一般。
躺在床上,四爷好心情的叫她枕着他的胳膊,然后他翻过身,面朝她睡着,手不停的在她的头上摩挲。
林雨桐脸都黑了,“你当我是阿福啊?”
阿福就是那条狮子狗。
这下子,两人的脑回路终于在一个频道上了。
四爷再也忍不住,将脸埋在还带着奇怪的味道的头发里笑开了。
让林雨桐有了一种恨不能将留海剃掉的冲动。
第二天起来,她细细的照了镜子,左看右瞧,这才发现,其实除了留海,后面烫的还不错。
大波浪的卷发,这是因为头发本来就特别长的缘故。
跟红姐那种爆炸型的,还有胖婶那种满头都是碎卷卷不同。
唯一碍眼的就是这留海了。
林雨桐找了两个水晶的发卡,将留海全都梳上去,用发卡别起来。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后面的头发就那么直接散着。这才有了点现代的气息。
可千万别小瞧了留海,毁人形象分分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