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才有鬼。
“这东西很危险。”林雨桐苦口婆心。
“咱以后买安全性能最好的车。用最稳当的司机,我绝对不碰车还不成?”四爷赶紧保证,“快别啰嗦起来就没完了。”
还嫌弃自己啰嗦了?怎么不说他自己一把年纪了好奇心还这么重。
林雨桐气的不理他,翻身睡了。
四爷就轻笑,“一大把年纪了,还闹上脾气了。”
说着,就钻到这边被窝了,抱林雨桐抱到怀里,“爷知道你担心,再不碰了还不成。都快冻僵了,快给我暖暖。”说着,手就往林雨桐的衣服里塞。
林雨桐叫他折腾的没脾气了。
第二天一早,送了林雨亭和云帆去京城。云帆拿这个提包,里面也就换洗的衣服。
林雨亭跟云师傅保证,“我们家住得下,再说了,我姐夫那边的院子还空着呢。怎么住都行。您别操心。一切都有我呢。过几天,我给您原模原样的把人送回来。”
“不许再骑车。”林雨桐叮嘱。
林雨亭赶紧应下,受不了这个没完没了的唠叨。
这天,下班稍微早点,红姐就拉着林雨桐出门,“你陪我去个地方,叫你们家那位带着孩子在我家吃,我们家苏杭做菜的手艺还不错。”
“什么事啊?”林雨桐不愿意出门,尤其是大晚上的。
“我还能卖了你啊?”红姐不由分说,“胖婶也去,我们都去,你不去不好吧。”
四爷点点头,“去吧。去玩吧。”
林雨桐还真以为红姐叫自己去是玩的。谁知道走了二里地,到了镇上才知道,来的地方是一家理发店。
理发店里,三个不大的姑娘在。
就听红姐道:“就我们三个,开始吧。”
林雨桐捂住头,“不用!不用!我不用烫头。”开玩笑,自己精心养护的头发,可不敢叫她们这么折腾。
红姐豪爽的道,“今儿我请你还不行?咋这么抠门呢?”
胖婶也道:“人家是从南边回来过年的,要不是咱们提前说,还排不上号呢。快别矫情了,赶紧的。”
林雨桐哭笑不得,这不是钱的事,也不是矫情不矫情的事,“你看我这头发,养的多顺溜。这烫坏了,太糟蹋头发了。”
“只烫下面,不会伤了头发的根的。”一个小姑娘凑过来,二话不说就上手。
两个小时,又是烫,又是夹,林雨桐好像都能闻见头发被烫糊的味道。
等到整理好,林雨桐真想死一死了,连刘海也烫了,蓬松松的堆起来是个什么鬼?
那个年月(96)
云师傅的反应吓了云帆一跳,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四爷安抚的拍了拍云帆,“师傅是既心疼你,又觉得欣慰。他是高兴的。”
高兴儿子虽然没有他的管教,依然长成一个有良心的,有担当的大小伙子。
但更多的则是歉疚,觉得这样的儿子,应该给他最好的。
最好的教育,最好的前程。
可是十年,耽搁的不是一点点。如今怎么弥补,都觉得晚了。
四爷看了云师傅的背影一眼,就笑道:“这段时间,你先熟悉环境。然后,有空了,就去城里转转。我给你找个能带你转转的人。不是外人,是你嫂子的亲弟弟,跟你年岁差不多。我知道你也是在京城长到好几岁,但时间久了,估计你也记的不真了。叫他带着你转转。他跟你是同道中人,刚刚注册了私营的公司。钱倒是真没少赚。等你熟悉了以后,咱们找门面,办营业执照,还得装修。这也要花不少时间。关键是赶紧得把你的户口落回来。你这种情况,属于子女挂靠父母的户口,办起来容易。”
云师傅也调整好了情绪,他抹了一把脸,转过身来,“你师兄说的对。如今有打算了,倒是不着急了。冬天也没办法动土,就算有地方,装修起来也费劲。咱们慢慢来,有了户口,才能办营业执照。放心,钱不是问题。我一直给你攒着呢。怎么着也够用的。”
不够就去借,就去财务上预支工资,总能够的。
四爷就安云师傅的心,“师傅,当初可是说好的。云帆的事情,我来安排。不管是营业的地方,还是资金,都有我呢。我这边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差过钱?”
云师傅摆摆手,“一码归一码,这京城里开饭馆,得跟多少部门打交道我心里有数。你给这些部门打招呼,就不是钱能办成的。这人情已经大了。”
四爷就起身,“行了,您别跟我客气。这事就这么着了。叫云帆先在咱们所里熟悉两天,也习惯习惯,剩下的事情,有我呢?”
说着,就出了门,也不打搅人家父子说话。
林雨桐又给四爷下了一碗饺子,知道他肯定没吃够。
“挺好的孩子。”四爷是这么评价云帆的。
紧跟着,楼里的人也都是这么评价云帆的。
胖婶就跟林雨桐道:“你说小伙子就去食堂买个馒头,看见我们家老李正忙,卷起袖子就干活。现在像是这个实在本分的孩子越来越少了。”
以前是四爷给云师傅送饭,现在改成三个孩子时不时的在云师傅那边蹭饭。
云帆的手艺不错。湘菜做的很地道。
要真开一家湘菜馆,生意差不了。
四爷借了所里的电话,打到了药厂。跟林大哥说了一声,叫林雨亭抽空过来一趟,有事找他。
第二天林雨亭就来了。不过不是坐车来的,而是骑着一辆屁驴子。
这个屁驴子,指的是摩托车。车后面绑着一个麻袋,想来是家里给自己准备的东西。
“日本原装进口车。”林雨亭嘚瑟的道。
林雨桐可不管它是不是进口的,不就是一辆破摩托车吗?
这大冷天从京城骑过来,两个小时,冻成冰棍了。再加上这路上滑,出个事可怎么办?
“快进屋子给我暖着去。”林雨桐拉着他进屋,“多大的人了,怎么没点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