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郑大叔,侄儿三石这厢有礼了。至于您说的事,事出有因那却是有误。”茅三石忙说道。
“三石啊,原来是茅三石。想不到是茅三石,他没有死,我以为是哪里来的贵人。嘿,真是有出息了,从响水坞出来,你看人家就是不一样。这来去都是马车接送,看人家这气派。”姓郑的农户对着其他人叫了起来。
“就是啊,这气派不同。三石,想不到你还活着,到我家坐坐去。”
“是啊,我家的鲆可跟你一个学堂出来的,他常惦记着你。到我家去坐坐。”
几个农户,没等茅三石开口,便七嘴八舌的一大通。
茅三石全都认识,这几人都是村里的农户。他连忙一一上去见礼,打了招呼后,便与木子慧向着自家的方向走去。
后面的那几个农户,在茅三石离去后,还在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谈吐比我家狗子要强出多少倍啊。”
“我家那个狗东西,真是没有出息。如果能有三石的一半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看人家,进了响水坞还带回一个大姑娘来,我家的鲆到现在连媳妇都说不上。”
……
远远的看去,家已经与记忆中的不一样了。当年的那三间草房子,早已变成了砖瓦盖成的大院落。门前的河,已经被人工梳理过,明显宽广清澈多了。连院落前的马路,也已铺设了青石。
想当年,茅三石离家之时,当时还是三间草房子。然而,眼前的情形已经变得不同。听大风说,给了他父母一笔银子,肯定是个大数目。看来父母并没有让这些银子白躺在家,将家好好地整理了一番。
茅三石和木子慧下了马车,敲了敲大门。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茅三石熟悉的声音。是母亲的声音,久违的温馨瞬间涌上了茅三石的心头。
门开了,一个头发半白的妇人站在了门前,正是茅三石的娘。
“你……三石!”娘惊讶地叫道。
“母亲,我回来了!”茅三石说道。
“三石,你还活着!”娘一把抱住了茅三石,顿时大哭了起来。
自从家人去过响水坞,她就以为茅三石一去再也不复返,早已尘归尘、土归土了。没想到他这个儿子,今天竟然活生生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她再也忍不住,流下了激动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