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一片哗然,给了我舌头特写,这个过程,很痛苦,但我的心却是很痛快,剧烈的疼痛让我忍不住的落下了眼泪,我知道自己是疼的,可是这些记者可不知道,在他们眼里,怎么去解读我的眼泪,就不是我去关心的了。
不过,我想,他们一定会很好的去解读的。
我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对着记者们的镜头比划着写字的姿势,马上有人明白了我的意思,找出了纸和笔,递给了我。
我在纸上写道:“我没办法说话,我可以用笔回答你们的问题。”
接下来的事情就没那么复杂了,记者们的发问,我一一回答,从我为什么会被带进公安局,黄明勇怎么让我去栽赃陷害苏芍,又是怎么动手打我,我因为什么把自己舌头给咬伤……
我没有任何的夸张,就是原原本本的把事情描述了出来,这种事可以暗箱操作,但真要查,是经不起查的,我没必要去说谎,那么做只能起到副作用。
省公安厅和市公安局cy分局的数个领导很及时的赶了过来,他们一出现,马上就变成了众矢之的,记者们蜂拥而上,而那个公安厅的领导则是一再表示,一定要查清事实,对于责任人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在采访的最后,这几个领导纷纷和我握手,让我安心养伤,他们会尽快处理这件事,争取早日查明真相,如果真如我所说的这样,一定会还我一个公道云云。
这领导的脸上无比的和蔼,对我无比的热情,这些当然都是官面上的话,都是说给那些记者听的,就冲他那张比锅底灰还黑的脸也能知道,他现在的心情不会好到哪里去,估计他现在把我掐死的心都是有的。
领导们离开了,记者们也离开了,翟丹墨来了,病房里只剩下了我和翟丹墨,翟丹墨坐在我病床旁,拉着我的手,那明亮的大眼睛里氤氲着浓浓的水气,她对我的关心,没有一丝一毫的虚伪,她是真的心疼我了,我的心里满是温情。
“小枭,你怎么能这么伤害自己,你知道我多心疼么,我接到你的短信,真的快要吓死了。”翟丹墨声音哽咽着,而我却是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我对她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在纸上写道:“那时候,我只能这么做,要不然我就得喝尿,我是男人,男人不屈,我宁可死也不会喝尿的。”
夜在无尽的痛苦和煎熬之中逐渐的褪去,阳光照亮了这座城市,为这座城市带来了喧嚣和活力,还有希望和期待,我此时的心中就充满了希望和期待,以及难以掩饰的兴奋。
如果事情能按照我的计划去发展,那么今天,一定会上演一出不错的好戏。
早晨的时候,医生给我做了检查,身体机能没有太大的问题,就被转出了监护室,我被转入特护病房,门口还有两个警察看守着,现在他是绝对不敢让我和其他人去接触的。
上午八点半,这个时间应该是很多单位刚上班的时间,病房外突然传出了喧嚣声,我听到守在我病房外面的警察在大声的说着,“你们是什么人,我们是警察,我们在执行公务。”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就被人给打断了,“我是城市晚报的记者,请问你们警察在医院执行什么公务?”
“这是机密,你们没有权利知道。”
“我们是记者,我们有权利知道内幕。”
“您好,我是青年报记者,我们接到了线索,说你们警方刑讯逼宫,导致犯罪嫌疑人重伤,现在犯罪嫌疑人就在这住院,请问警察同志,这件事是否属实?”
“不属实,绝对不属实。”
“您好,我是中新社记者,既然你说不属实,那么能不能让我们见见当事人。”
听着外面的喧嚣,我知道,好戏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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