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丹墨抿着嘴唇,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向下滑落,拼命的摇头,“不要,我不想害了你。”说完翟丹墨又狠狠的抱住了了我,“叶枭,谢谢你,你让我第一次体会到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让我第一次体会到做女人的快乐和幸福,真的谢谢你,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一定别死了。”
我轻轻的拍了拍翟丹墨的后背,“放心,丹墨姐,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这种大祸害,没那么容易死的。”
我下车的时候,翟丹墨趴在方向盘上嚎啕大哭着,即使我走出了很远一段距离,依旧能隐隐的听见她的哭声,或许这一刻她的心情是复杂的吧,不知道这一刻,她有没有后悔呢?
我的心情也同样是复杂的,翟丹墨的车短暂的停留了一会儿,发出了一阵轰鸣,似乎是在向我告别,片刻之后消失在黑暗之中,而她的身影也在我心中淡了下去,另一个身影浮现了出来,这身影也带给了我强烈的负罪感,强烈的背叛感。
那个影子是我姐的,“对不起,姐。”我在心里默默的说着,我从兜里掏出了一根烟,站在会所的楼下静静的抽着,任由凛冽的寒风吹过我的身体。
会所的卷帘门是锁着的,我只能从地下车库进去,我有那道门的钥匙,打开门,走进电梯,我有些忐忑,苏芍就像是一个百变妖姬,可以妖娆,可以妩媚,也可以端庄。
她带给人的感觉很多,可是这些感觉之中,唯独没有可怕,可是随着对她越来越深入的了解,就愈发的感觉她的可怕之处,就像是一个看不到底的深潭,看起来无比的平静,看起来并不危险,可是只要踏足其中,就会发现,那平静之下是一个巨大的旋涡,隐藏着无比巨大的危险,随时都能把人给溺死。
“我知道了丹墨姐,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我的命硬的狠,好几次都差点死了,最后都活过来了,轻易不会死掉的。”说到这里,我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需要翟丹墨给我答案,“丹墨姐,当初我被人砍了二十四刀,差点被砍死,这是你让人做的么?”
对于我被砍这件事,翟丹墨一直都是我心里最大的嫌疑人,那时候她太想让我死了,甚至连掩饰都丝毫不去掩饰,如果真是她做的,到了这时候,我想我应该会得到答案的。
翟丹墨摇了摇头,“不是我。”
她只是简单的做出了否定,甚至连多解释一下的意思都没有,这让我有些无法确认她的话的可靠性,还是说她还是在担心,担心一旦我知道是她做的,会和她翻脸,“丹墨姐,你放心,就算是你做的,现在我也不会怪你,此一时彼一时嘛,当初我就想了,如果是你做的话,那我就会报复你,一刀一次,一共二十四刀,就是二十四次,这四次不算的。”
翟丹墨娇嗔的给了我一个暴栗,“我说不是我就真的不是我,我不是社会人,也不想和社会上的人有什么交集,叶枭,你记住了,如果你不想去混社会,那就尽量不要去沾社会上的人,他们啊,就属于牛皮糖的,沾上容易,想要摘干净,就难了。”
她这么一说,我就相信了,这件事真的不是翟丹墨做的,可是如果不是翟丹墨,那到底是谁呢,我的圈子并不大,和我有利害关系的人就更少,我真的想不到到底是谁要这么对我。
这个人对我来说如鲠在喉,我从来不是一个大量的人,小的时候我就是瑕疵必报的主儿,现在这性子也没有丝毫的改变,一个害了我挨了二十多刀的人,一个想要弄死我的人,我是一定要把他揪出来的。
我和翟丹墨又在酒店休息了两个多小时,这两个小时我们没在做什么坏事,做坏事也是有个度的,坏事做多了,容易伤肾,就这几次,都已经让我感觉自己浑身乏力了,我们彼此相拥着,沉默着,在彼此的身上寻找着短暂温存。
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我的腿有些软,腰也很酸,看着我双手扶着腰走路,翟丹墨在我身后吃吃的笑着,其实翟丹墨刚刚比我还不堪,下床洗澡的时候,还是我咬着牙抱着她去的,现在却跟没事儿人一样,女人的恢复能力的确是比男人强大很多,一个月流七天血而不死的生物,就是逆天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