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距离我家有四十公里的距离,我并不想坐客车回去,太慢,此时我的心已经迫不及待的飞到家里了,家是一个避风的港湾,不管在外面经历了多大的风浪,只要回到家,就觉得无比的安全,家更是一个灵魂休憩之所,不管在外面受了什么伤,不管心里都多委屈,只要回到家,只要见到父母,伤口就会愈合,所有的委屈也会全部消散,剩下只是心安。
苏轼说过,此心安处是吾乡,我没有苏轼的那种旷达,更小家子气一些,我觉得更多的入吾乡处才心安。
我这一段时间心情是非常的压抑的,只不过我并不习惯把自己的痛苦和软弱展现在别人面前而已。
我是打车回家的,虽然这是杨梦嘴里所说的奢侈,为了能早点回到家,我并不介意奢侈一回,我家就是农村之中最普通的住宅与豪华沾不上一点边,一座已经有些年头的砖瓦房,一扇刷着黑漆的铁门,铁门两侧的门柱上贴着对联,对联是新的,应该刚粘上去没多久。
就是这样的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农村院落,却让我的心无比的充实,无比的满足,看着这眼前的一切,回想我这半年的时间,做了太多的事情了,拼过,闯过,挣扎过。
本来我给自己设定了很多目标,我以为我自己能做到,以为我自己能得到很多,可是到最后,我却什么都没能做到,什么也没能得到,依旧是一无所有孑然一身的站在自家门口,如果说真有什么,恐怕只有我身上背着的一屁股债和身上这一身伤疤了。
我妈出来倒脏水,看到我呆呆的站在了门前,放下手中的盆就向大门口走了过来,看着我妈的身影和她脸上那慈祥的笑容,泪水一下就涌了上来,我急忙擦了一下流出来的眼泪,拉开铁门,“妈,我回来了。”
看着杨梦那灼灼的目光,我不敢回应她,只能将自己的目光转向别处,杨梦对我的心思没有丝毫掩饰,我如果再看不出什么来,那我就真的是傻子了,可以说现在只要我想,杨梦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给我。
只是我并不想,不是嫌弃杨梦,我现在身在这个大染缸之中,虽然还没有改变颜色,我想这一天迟早会到来的,我没有资格嫌弃她,不想是因为我心里有我姐的存在,我能保证自己一天不变色,那就保证一天不变色,至少我对得起我自己,对的起那已经驻扎在我心灵深处的我姐。
除了我自己不想之外,更多的是因为我不敢,如果被苏芍知道了我和杨梦真的发生了什么,杨梦的下场一定不会好到哪里去,我和杨梦没有距离,真发生了什么一定会表现出来,苏芍迟早会知道。
在苏芍眼里,我一直都是一棵摇钱树,虽然我现在还摇不下来太多钱,那只不过是时候未到,我长的还不够大,摇下来的钱还不够多而已,她把那巨大的债务压在我身上,更多的也就是想让固守本分,安安静静的做一棵被她培育得茁壮成长的小树而已。
我的处男之身是这棵树上最金贵的一部分,虽然我已经不是了,可是苏芍并不知道啊,苏芍口口声声的说什么好家禽不是用身体得来的,可是我一点都不怀疑,苏芍会把这最金贵的一部分卖上一个好价钱,一旦这棵树上最值钱的那部分被杨梦给砍走了,苏芍不弄死她才怪。
说心里话,我很想吃了苏芍,男人在没睡过女人的时候,也就那样,睡过了,就食髓知味,没有不想的,从我姐之后我就没碰过女人,非常的想,已经快要到控制不住的时候了,但是我不能睡杨梦,至少现在不行,至少要等到苏芍把我第一次卖出高价之后才可以。
杨梦看见我没什么表示,脸上现出了一丝落寞,有些悲伤的说道:“你嫌我脏么?”
我摇了摇头,“我没资格嫌弃你,我也不干净,迟早会不干净,不过是不想害了你,你知道,我的身体并不属于我的,已经卖给了苏芍了。”
杨梦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我这么说她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又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