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姐摆了摆手,“算了,不用解释了,我不喜欢听人解释,我来找你并没别的事儿,就是对你很好奇,一个能差点弄死了毛森的人,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愣了一下,知道了这个赵姐为什么会找上我了,我和毛森动手那天,她应该是在现场的,可是提起这件事,我的心就又是忍不住的一疼。
我活下来,纵然有褚子平的关系,但我姐却为了让我活下来,离开了这座城市,这是我心里的伤口,到现在都无法愈合的伤口,或者说,在我姐回来之前,这伤口都无法愈合,只能被我隐藏在心底的最深处,安静的滴着血,我自己默默的去舔舐。
“黑格尔说,存在即合理,人各有道,我能活下来自然有我活下来的理由和道理。”
我不可能把我怎么活下来的一一去跟这个赵姐说,所以我说了一句很飘的话,也算是给了她的问题一个答案。
“不愧是高材生,果然是不太一样。”说到这里,赵姐又加了一句,“和一般的家禽不太一样。”
她后面加的那句话,让我有点气愤,那句话明显就是在贬低我,也算不上是贬低,她的意思就是说,即使我不一样,我也不过是一只家禽。
她所表达的是事实,所以我无从反驳,只能选择沉默。
“亏得你还是关安卉的干儿子,真是好给她张脸啊,关安卉也真够可以的,不光不要面子,这是连里子都不要了,认了一个家禽当干儿子,真有勇气,真有魄力。”这个赵姐揶揄着对我冷嘲热讽。
她这句话不禁想着,难道说这个赵姐是关安卉的仇人,因为关安卉所以才来找我茬的?看起来,这个可能性非常大啊。
我可以在心里不把关安卉当干妈看,但是她毕竟是我名义上的干妈,我还是要维护她的,维护关安卉并不难,难的是我在维护关安卉的时候,还不能得罪这个赵姐,这就非常的艰难了。
苏芍对于这个赵姐的重视,再加上这个赵姐直呼我干妈的名字,都足以说明了这个女人不是我能得罪起的人。
在会所外,我给苏芍打了个电话说我到了,苏芍没接我电话,直接挂掉了,没过几秒钟,一条苏芍的微信就过来了,四楼至尊无上包房,你过来就行。
站在至尊无上的包房外,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见到这个包房,我没办法不想到翟丹墨,就是在这里,翟丹墨把她的一切秘密都展现了给我,也是因为我进了这里,到现在身上还有二十四道现在都还会阵阵隐痛的刀疤。
我说过,我是记仇的人,二十四刀,我不会忘记,如果有一天我有了确凿的证据,证明就是翟丹墨做的,我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
我姐走了,走之前也没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到底是不是翟丹墨,苏芍这边就更别指望了,倒是我干妈那边给我了准确的答复,砍我的人肯定不是那几个凶手的同伙,那几个人根本就没有同伙。
所以到现在,翟丹墨都只是最可疑的人,想要得出答案,想要给我身上这二十四个刀疤讨个说法,看起来还得是靠我自己慢慢去验证啊。
我摇了摇头,将脑子里这些混杂的想法甩了出去,轻轻的敲了敲门,苏芍喊进来的声音传出,我推门走进了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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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房内一共就两个人,除了苏芍之外,还有一个是长得很漂亮的中年妇人,这女人一看就是富婆,穿着非常高贵时尚,她穿的并不多,似乎外面渐冷的天气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身上展现出来大片雪白的肌肤。
女人的年纪应该在四十岁左右了,身上稍微有一点婴儿肥,不过她并不能用风韵犹存来形容,因为她是风韵正盛,就像是一枚熟透到能够滴出水来的果实。
我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那个女人,然后就低下了头。
“叶枭,这位是赵姐。”
“赵姐好。”我对这个赵姐微微的弯了弯腰。
透过眼角的余光,我看到那个赵姐的眼睛一直落在我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苏芍这是什么意思,上午还说给我自由选择的权利,这才过了多久,就来了这么一出,这女人虽然漂亮,但是我并没有嫩草喂老牛的习惯。
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要是真和这女人发生点什么,就我现在这点本事,还不得被她给榨成人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