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想去想了,这些天我想的东西太多了,这潭水浑得根本见不到底,我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清楚,还不如干脆就什么都不想。
易烟寒今天还是没有出现,这让我原本就很低落的心情更加的低落,晚饭庄越虎带上来,我也没吃,倒是他说了一句,浪费粮食有罪,把我那份也都给吃光了。
昨晚没睡好,上午又被吵醒了,下午也没睡,现在我本来精神头就不够用,晚上很早就睡着了。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突然我没来由的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我猛的睁开了眼睛,病房捏并不算黑暗,我看到庄越虎背靠着墙壁,藏身在我玄关的拐角处。
我一惊,就想问他在干什么,他竖起一根手指,对我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之后,指了指病房门,我还是不知所以,不过我很很理智的选择了安静。
没过几秒种,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有人进来,还不止一个,虽然他们的脚步声很轻,但在这么寂静的环境下,我依旧能听得到。
很快一个人影走过了玄关,庄越虎并没动,知道第二个人走过来,庄越虎狠狠的一拳打在了那人的脖子上,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还没等这个人倒在地上,庄越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踢在了那人腿弯上,那人“哎呀……”一声痛呼,跪倒在地,随后庄越虎一脚抡在了那人的身上。
庄越虎的力量大的吓人,那人被庄越虎一脚给抡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墙上,滑落下来之后,整个人都佝偻成了一个被煮熟的大虾。
在这个过程,我听见“叮……”的一声,那是金属和地面碰撞发出的声音。
“在你给褚子平陪葬之前,姑且让你先当毛森的磨刀石吧,想让一把刀锋利,总得有一块好的磨刀石不是,你还不错,可以好好磨磨毛森的刀刃,毛森站的太高了,身边都是一些蝇营狗苟阿谀奉承之辈,在这样的环境里,他永远也不会真正的成长的,
毛建中的这话,不止是让我羞愧,而是让我无限的愤怒,我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毛建中,瞳孔微微的闪烁着,面对他,我甚至连凶狠的目光都不敢发出来,但我的心里却在狠狠的发誓,今天他所有对我的羞辱,总有一天我都会让他还回来。
他不是让我给毛森当磨刀石么,行,那我就来好好磨磨毛森这把刀,迟早有一天,我要把毛森这把刀的刀刃给磨卷了,磨没了。
“易家那小丫头还是不错的,长得不赖,也挺聪明,跟毛森又是青梅竹马,只要易家不倒,她还是勉强能给毛家当个儿媳妇儿的。”
这会儿我真想在毛建中那满脸褶子的脸上狠狠的踹上一脚,你毛家就算是j省的达官贵人吧,也不至于让你这么目中无人吧,还易烟寒勉强能给你毛家当儿媳妇儿,你特么还要你那张老脸么,易烟寒稀得给你毛家当媳妇儿么?
“你们都是年轻人,年轻嘛,有资本,不趁着年轻多折腾折腾,那就可惜了,等到了我这个年纪啊,就无心,也无力去折腾了,所以啊毛森也好,易家丫头也罢,这会儿愿意折腾就折腾吧,不管怎么折腾,最后两个人还是要走到一起的。”
不可否认,毛建中就是故意这么说给我听的,这也让我出离了的愤怒,可是我却并没有把这怒火发泄出来,而是死死的咬着后槽牙把这愤怒压了下去。我甚至连争辩都没有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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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是世界上最苍白的争辩,愤怒是世界上最无力的抗争。
现在我不管说什么,都不过是空口白话,易烟寒在以后会不会嫁给毛森,并不取决于我今天说什么,发下多么重的誓言。
愤怒也同样如此,只有最没有办法的时候,人才会愤怒,能轻而易举的就把问题解决掉,是不会愤怒的,而愤怒本身,对于结果没有任何的益处。
“这人老了,就愿意多唠叨几句,估计你早就听得不耐烦了,该说的也都说的差不多了,就到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