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可就真不一定是二十四刀能解决的事儿了。
警察问我的最后一个问题是对那几个凶手有没有什么印象,还真别说,这个我还真有印象,那四个人中的一个,我记得很清楚,不是我记性好,是那人实在太有特点了。
那人是个光头,脑袋上纹了一只蝎子,除了这个显著的特点之外,这人还有一个很明显的标志,他的脸上有一道斜着的贯穿整张脸的刀疤,从左上额一只到右侧嘴角,异常的狰狞可怖。
这么有特点的一张脸,我就算想不记住都难。
警察又问了几个没什么价值的问题之后,留下了我的电话号码,跟我说以后可能随时找我配合调查,会尽力抓捕犯罪嫌疑人什么的,然后就离开了。
警察离开之后,病房门被推开了,吴彬缩头缩脑的进了病房,他来到我的床边,很局促的搓着双手,“那个,枭哥,我,我……”
“彭维,你别说了,我不怪你,你能及时报警就已经救了我一命了,要是警察再晚来一会儿,说不定我就被他们砍死了,那种情况下,你就算出来,也只有和我一起被砍的份儿,你没出来是对的。”
我知道彭维要说什么,我也知道我被砍的时候他就躲在一旁,就是没敢出来而已,这事儿真不能怪彭维,那种情况下,没有几个人敢站出来的,况且正如我所说的,他站出来的意义并不大。
而且说句最现实的话,这世界上多的是酒肉朋友,没那么多生死之交,谁都没有资格要求另一个人和自己一起去面对生死,一个人去为了另一个人赴死的事情也只能是在小说和演义之中出现的情节。
“谢谢你的理解,枭哥。”
“都是兄弟别说这么见外的话。”
在我心里的确把彭维当兄弟,上学那会他算不上我兄弟,但是从他借给我五千块钱那一刻起,他就值得我拿他当兄弟对待。
我想让易烟寒去帮我确认到底是不是翟丹墨做的,却又不想让易烟寒知道翟丹墨的秘密,那么我就需要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至少是听起来很合理的借口。
不得不说,借口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找到的东西,只要想找就一定找的到,我只是稍微的琢磨了一下,就想到了一个很不错的借口。
“叶枭,你快说,你想到的人到底是谁?”
易烟寒迫不及待的催促着我,“烟寒姐,我想到了一个人,不过我不敢确认,这个人你也认识……”
“我也认识?”易烟寒一脸的疑惑,“对,你也认识,而且还挺熟。”
“都这会了,你还卖什么关子,你倒是说啊,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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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丹墨。”我说出了这三个字,“翟丹墨,怎么可能,不可能……”易烟寒的话没等说完呢,自己就说不下去了,随即她又推翻了自己的说法,“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烟寒姐,我觉得很可能是她,翟丹墨的为人你比我更清楚,而且她很符合你说的不会被那几个人牵连的条件,最重要的是她一直看你不顺眼。”
我并没有直接就去说为什么翟丹墨有这个可能,而是很委婉的把易烟寒往我的思路上引,我相信她会想到,“你说得对,她的可能性很大,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实力,更有动机,翟丹墨为人张扬嚣张,除了在你身上,她还从来都没吃过瘪呢,之前在地下车库看见你和我……她怀恨在心,对你动手,对,很可能就是这样。”
易烟寒拍了一下手,得出了这个我想要的结论。
“烟寒姐,光靠猜测并不够,这事不是儿戏,必须要有确凿证据才行。”
“放心,这事交给我,既然有了方向,一切都不是问题,如果真的是她,我一定会替你找她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