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枭,你听姐的话,别去和毛森打什么黑拳,那地方真是玩命的地方。”苏芍语重心长的劝我。
“毛森敢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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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不相信毛森敢亲手杀了我,现在是法治社会,毛森就算再有背景,再有权利,只要沾上人命,那也会是一个麻烦。
死亡在每个正常人的意识之中距离自己都是很遥远的,只有在死亡真正降临的时候,才会让人觉得,原来死亡离自己真的很近,真的就是时刻围绕在自己身边。
“他可能不敢杀人,但把你搞个半残,他还是有那个胆量的,毛森是个格斗狂虐待狂,他经常去打黑拳,只要心情不爽他就会去,组织者知道他的身份,给他安排的人不可能真正跟他打,就是走个过场,每次和毛森打的人都会被他打个半死的。”
不等我说话,苏芍马上就跟着说道:“叶枭,你想想,你和毛森对上有什么好处,你是有机会睡易烟寒的,你想想如果你能先毛森把易烟寒睡了,毛森到时候接你的锅,那不是很爽,你何必要和毛森针尖对麦芒的去硬碰硬呢。”
“给毛森戴一顶绿油油的帽子,的确很爽。”
“这样,叶枭,姐动动关系,帮你在中间斡旋一下,有些人的面子毛森也会给的,到时候你跟毛森认个错,服个软,以后表面上离易烟寒远一点,如果易烟寒真的有需要找姐,姐肯定会让你去干了她,到时候你在床上就算把她干死了,姐都不拦着你,你看怎么样?”
“可是我不想给毛森戴绿帽子啊。”
“那就更好……”
“我是打算让易烟寒当我的女人的,我要把毛森的女人抢过来的。”
我的表情我自己看不见,但我想此时应该是很平静的,我的语气同样是没有丝毫的起伏,这种平静似乎是在像苏芍宣告着,我并不打算放弃和毛森之间的那一场战斗。
“叶枭,你他妈就是一臭傻子,你自己找死,那你就去死吧,你这犟种,死了也不值得可怜,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想泡易烟寒,你有那个资本么?”
苏芍恼羞成怒,猝不及防的抽了我一个大嘴巴,非常的狠,抓起放在一旁的小包,拎着就走出了病房。
苏芍抽我的那一嘴巴,我根本不以为意,似乎并不是抽在我脸上一样,看着苏芍气急败坏的走出病房,我裂开嘴笑了,笑得很畅快。
苏芍迫于毛森的身份,出卖了我,这是我心中的一根软刺,我能理解,却不能原谅她,我本就是一个记仇的人。
我能接受苏芍告诉毛森我就是一只鸭子,告诉毛森我住的病房,但我接受不了他把我家人的所有信息都告诉毛森,这无疑会让我和毛森之间的矛盾更容易波及到我的家人,这是我无法容忍的。
其实我知道,正如苏芍所说,这些东西,她不说,只要毛森想知道也会查得到,但在我心里,毛森查到是一回事,苏芍告诉她又是一回事,这就好像一个垂死人,让他自己死,和拿刀把他杀死,是完全不同的。
出卖了我,还到我面前装好人,还真把我当傻子了。
苏芍来劝我不要和毛森去斗,并不是她真的有多关心我,多看重我,我敢保证,如果我同意了让她去和毛森说和,我肯定会被毛森往死里羞辱,之后苏芍肯定也不会再搭理我,她就是用我去消除毛森的怒火,不让毛森迁怒于她。
道理其实很简单,我是苏芍手下的人,我跟毛森对上了,不管我的下场怎样,哪怕我就是被毛森给弄死了,毛森也难免会迁怒苏芍。
苏芍说什么在给客人安排服务之前不去管客人的背景,可是在明知道易烟寒的未婚夫是毛森的情况下,还给苏芍安排男人,这本身就是问题,就和我记恨苏芍是一样的,道理上勉强说的通,却不能原谅。
所以苏芍才希望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我,记着苏芍的仇呢,她不来我这装出一副关心我的模样,过一段时间我可能真的自己就怂了,她来了,我反而会更加坚持,我乐不得的把她拉下水呢。
我自己不能把苏芍怎么样,但我可以借着毛森的手啊,反正我本身也没打算向毛森低头的,毛森给我的感觉,他并不是一个什么正人君子,否则易烟寒也不会那么抵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