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这么一哭,关姐就有些尴尬了,关姐站在我妈身边,搂着我妈的肩膀,“姐姐,都是我的错,怪我,要不是我,叶枭她……”
关姐说到这里,也掉下了眼泪了。
我想说话,告诉我妈别哭,可是我感觉很累,太累了,特别想睡觉,我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我在我的意识里想要摆摆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摆没摆手,就闭上了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是有意识的,因为我能听到外界的声音,只是这意识非常非常的薄弱,外界的所有声音在我的耳中都是隐隐约约的。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见病房里好几个人,我妈和关姐在,易烟寒也在,让我没想到的是苏芍也在。
我的喉咙里很干涩,火辣辣的特别的难受,“妈,我想喝水。”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了这句完整的话,结果我妈在和易烟寒她们说话,竟然没听见,而我却再也没有力气把这句话说完整了,我又闭上了眼睛,喊着最简单的,“水……”
我终于知道电视里的人昏迷好几天之后为什么醒来第一件事都是要水了,实在是太渴了,也知道了为什么要水的时候都只喊水了,因为对于一个受伤的人来说,哪怕多说一个字都是负担。
有人过来喂我水,我感觉得到,是用小匙喂的,就喂了几口,还没解渴呢,就不喂了,我睁开眼睛,看到我妈端着水杯坐在病床边,我急促的喘息了几口大气,才说道:“还渴。”
“狼娃子,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喝太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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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喝够,不过这几口水让我恢复了几分精神,我睁开了眼睛,关姐这会儿也走到了我床边,声音中带着哽咽,“叶枭,对不起,是我害了你,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关姐,这事不怪你,不是你的错。”我说完又喘了几口大气,才接着说道:“我不能看着你被他们给抓走,我受伤也是怪我自己太大意了。”
我伸手拉开商务车的门,“关姐,我……”
我的话还没等说完,就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一疼。我看到了一张脸,不算陌生也不算熟悉的一张脸,就是在我和关姐打完球之后,进来给我们送饮料的那个服务员。
我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胸口,我看到,我的胸口上插着一把匕首,而那把匕首上握着的手,正是那个女人的手。
疼痛迅速的蔓延着,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的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体的力量似乎一下被抽空了,不住的摇摆着。
不能让这个女人把关姐带走,这是我脑中现在唯一的想法,我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而这时候,我已经支撑不住了,我向一旁倒去,那女人直接被我拉出了车外,就摔倒在了我身边。
“你给我松开,松开!”
我闭着眼睛,感觉女人在拼命的掰着我的手,我就死死的抓着她的手腕,不松开,用尽了我浑身的力气。
女人掰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掰开我的手。
突然我的手上传来了一阵疼痛,我很努力的睁开了眼睛,看到女人不知道从哪摸到了一块石头,正一下一下砸在我的手上,“松开,你给我松开!”
女人似乎也很害怕,一边用石头砸我的手,一边惊声尖叫着。
手上传出来的剧痛,让我无法再坚持,不得不松开女人的手腕。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由是可,最毒妇人心?
女人要是狠起来,真的比很多男人都狠得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