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芍姐,你看你总急,凡事不得慢慢来么,所以我就抓住了翟丹墨最在意的尊严说事,其实说出来也没什么,就是演苦情戏呗,你刚跟我说之前有人被翟丹墨给玩坏了,其实那是他们活该,他们自找的,一个把尊严看得很重的人,最讨厌的一定是那些把尊严当脚后跟的人。”
“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
“可不就是么,我都能猜到,那些人为啥被玩成那个逼样,他们肯定是对翟丹墨卑躬屈膝,摇尾乞怜的,翟丹墨不玩死他们才怪。”我言之凿凿的说道。
“那你呢,你没有对翟丹墨卑躬屈膝,你是怎么把话题打开的?”
苏芍实在是太聪明了,连这么一个微小的细节都没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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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呗,我说要把她先奸后杀,先把她吓唬住,占据谈话的主动,然后再把话题引到尊严上面,只要进入这个话题,那也就好办多了,就跟她演苦情大戏呗。”
“苦情戏,你在逗我么,翟丹墨会上这个当,这些套路早就有人用过了。”
“如果单纯的靠演戏,那肯定不行啊,演戏终归是假的,可是我说的是真的啊,我为此还特意给我爸打了个电话,不信你看这还有通话记录呢。”
说着我掏出电话,翻到和我爸通话的记录上,苏芍淡淡的扫了一眼,没再说什么。
我终于把苏芍给糊弄过去了。
我不断的七绕八绕,说了一大堆没有任何意义的话,就是为了把苏芍的思维绕得混乱,好为我最后忽悠苏芍做铺垫。
当我真正了解了翟丹墨的过往之后,我才知道我的推断其实大部分都是错的,翟丹墨已经把报复变成了一种信念,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什么尊严都已经不重要了。
我之所以能用尊严这个话题把翟丹墨引进来,是因为所有人都认为翟丹墨是不顾尊严用身体去换钱,她对我说连她的爸妈都因为她嫁给了这个老头不认她这个闺女了,现在都还不见她,这是她最心痛的也是她最委屈的地方。
而我恰恰是从亲情这点切入进来的,所以我才能成。
我并没等苏芍发问,这会儿我并没有必要去玩什么吊胃口的手段,本来就是我决定要说出来的,吞吞吐吐的只会让苏芍不高兴,“其他人,看到的都是翟丹墨的张扬,任性不讲道理,这些都是翟丹墨的表面,而我看到的是更深层次的翟丹墨。”
“有意思,叶枭啊,姐姐现在才发现,我是真的太小看你了,你真没有看起来那么实诚啊,这小脑瓜可是聪明着呢。”
苏芍不轻不重的来了这么一句,这话我可以理解是她在夸我,可是换一个角度,也可以理解为她在警惕我,原本她把我当成是一张白纸,以为她可以随便在上面图画,结果刚提起画笔,却发现,这纸上有一副蒙娜丽莎,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去下笔,在哪下笔。
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一定不是苏芍想要的。
“不是姐你小看我了,是翟丹墨给我的压力太大了,这什么事儿吧,就怕琢磨,一琢磨就能琢磨出更多的东西来,我昨天晚上很晚才睡,一直拿着翟丹墨的卡片看,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我昨天晚上琢磨出来的。”
我不能给苏芍留下这种印象,不管我是想要离开这行,还是继续留在这行,苏芍对我这样的评价都不是一件好事。
一个人能藏拙是好事,但是这藏拙重点不在于拙字,而在于这个藏字,得藏好,藏得严严实实的,若是藏不好,被发现了,那就不叫藏拙,就叫表里不一了。
如果我继续留在这行,那一旦给苏芍留下这样的印象,苏芍一定会小心提防我,如果我想要离开这行,她对我所有好的评价又都会成为阻碍,一个能替她办事,能替她赚钱,有足够聪明的人,她是不会轻易放开的。
“那你好好说说,你琢磨出了什么来了?”苏芍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苏芍姐,不是我跟你吹啊,经过昨晚上大半宿的琢磨,我把这翟丹墨了解的透透的,以后我肯定能把翟丹墨摆弄得服服帖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