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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万家灯火时候，我和领妹却在这四海市荒无人迹的寂灭山之巅，遥望那山河几千重，却不见故国万帐灯……

“小蝶，最近我做的事情按照你的标准来看，是很出格的吧，为什么都没见你发表反对意见呢？”

顶着山风，我注视着小蝶单薄的身子，脱下自己的外衣为她披上，意味深长地问道。

“小枫和小蝶不一样，小枫有自己的圈子，为了小蝶，一直以来，小枫都以自己的方式一个人拼命，每次看着小枫因为莽撞而受伤，却又在小蝶面前拼命掩饰逞强的样子，小蝶就无比痛恨自己的无力和软弱，所以小蝶决定了，不去改变小枫，而是改变自己，既然小枫决定走一条不见光的漆黑之路，那索性就让小蝶就和小枫一起，面对所有的危险和风浪，如果小枫胜利了，那就让小蝶来见证小枫的荣光，如果小枫失败了，就让小蝶和小枫共赴黄泉，总之，无论天上还是地下，碧落还是黄泉，小蝶都要永生永世生生世世和小枫在一起，生是小枫的人，死是小枫的鬼！”

领妹，无比决绝的话语，无比坚定的眼神，让我感觉三九严寒的冰冷，都散去了一半。

“小蝶，此生有你，夫复何求！我，不会死的，更不会让你死的，我会带你看尽这美好的山河，活着……”

我对着小蝶，也对着自己坚定地起誓。

此时的山脚下影影绰绰，那是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从四面八方蚁聚而来，即便无情门已经衰落，但散落在四海省各地的旧部，数量依旧是无比的庞大，这就是所谓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吧，此刻的我，真的有能力驾驭这么一群人吗？他们的气势，他们的实力，让身在最高处的我不胜寒冷……

“小枫，不要紧张，他们已经输过，小枫到现在还是赢着的，光这一点，你就比他们强！”

小蝶的话逻辑很简单，但却一针见血，是啊，这群家伙，不过是旧世代的退伍军，引领他们的人是我，我是新世代的主力军，我为何要紧张？

消除了紧张感，我体内的热血上涌，很快驱散了寒冷。

“说得也是呢，走吧，去会会这些眼神凶恶的家伙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