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教授,你这个问题,或许我应该问你,这个东西你是怎么拿到的?”卓伟却是反问道。
“这是一个项目赞助方提供的,但和天华制药没多大关系。”屠金菊解释道。
“屠所长,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你在天华集团的地方研究这种东西,怎么就和天华制药没关系呢?”卓伟反问道。
“卓监事,你恐怕不了解我们这些研究人员和天华制药的关系,天华制药给我们提供场地,和我们合作,但我们可以将自己项目也拿来做,这一点天华制药方面也是同意的,没有任何侵权的情况。”屠金菊不知道卓伟为何而来,但她也会将话讲明白了。
“屠所长,你说的侵权,是你们拿到活人做临床实验么?”
“你们搞研究,责任却是天华制药的,你说你们侵权了没有?”卓伟没有铁齿铜牙,但屠金菊想要三言两语打发他走,那就是太小看他了。
听到卓伟这么说,屠金菊脸色一变。
做临床药检那件事,的确是研究所里的一个污点,但这件事和屠金菊并没有多大的关联。
“我没有参与那个项目,卓监事,这件事你可以打听的。”屠金菊解释道。
“屠所长,现在你就说是谁给你提供了这个东西,你说出来配合我的工作,咱们可以好好的谈谈,但你要是不配合,我只能暂时将你送到警察局去了。”卓伟道。
“卓监事,我们有保密协议,恕我不方便告诉你,还有我们做项目,并没有违反任何一条法律,你这样威胁我,没什么用。”屠金菊道。
屠金菊看起来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卓伟看着屠金菊,卓伟不知道屠金菊是否认识拉鲁,了解拉鲁的背景。
“屠所长,那看起来我需要将这个东西交给警方了,国内那么多传染病病例你不研究,帮着外国公司研究这种危险的东西,要是我了解的不错的话,这是嗜血症病毒的病原体吧?这种东西要是跑到外面去,危害公共安全这项罪名,就足够警方逮捕你了。”
当卓伟说出嗜血症病毒的时候,屠金菊显得有些惊讶,卓伟不仅拿来了这个实验标本,而且似乎对屠金菊研究的项目一清二楚。
屠金菊有些困惑,卓伟身为监事会的监事,那些公司内部的严重渎职的案子不管,非要纠缠她的研究项目?
“卓监事,你想了解什么?”屠金菊退了一步道。
屠金菊想探探卓伟的底子,看看卓伟到底还知道多少。
“屠所长,有个叫拉鲁的男人,你认识吧?”卓伟问道。
屠金菊闻言,更感意外。
屠金菊没想到卓伟竟然还知道拉鲁。
“认识,他是资助这个项目的基金的代表。”屠金菊犹豫了一下道。
“那屠所长你可走霉运了,郭芙蓉贪污那个案子就和这个拉鲁有关联,这个拉鲁的背景可不简单,人家是和外国军方合作的,屠所长,你这个研究,怕是会被有心人利用啊……”
卓伟说完,搬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屠所长,你给我说说拉鲁到底想让你们帮他做什么?这样的东西还有多少?”卓伟注视着屠金菊。
卓伟在观察着屠金菊,屠金菊要是真有问题,卓伟能看出来。
但屠金菊似乎只是将这个东西,当成一种研究而已。
“拉鲁先生,想让我们研究一下这个东西的药用价值,就像是青霉素和一些疫苗一样,病菌也不完全是坏的,而我们现在已经发现这个东西不仅繁殖速度很快,而且这个东西的血液,可以很快的愈合受创的细胞。”
“唯一的缺点是,这个东西怕见阳光,害怕大蒜素,而且需要血液来培养。”屠金菊解释道。
“屠所长,拉鲁没有让你们研究其他方向么?比方说让你们找到大量繁殖这种东西的方法,或是其他的方向。”卓伟需要将拉鲁的想法,都摸清楚了。
现在卓伟已经差不多知道了‘血岸工程’是什么东西。
这种寄生虫,卓伟在阿连浩特血友之家那具干尸旁,也见到我。
而且卓伟现在还联想到了,当初他曾经从那具干尸上得到的那本《血蚕脱壳法》。
屠金菊听完了卓伟的话后,摇了摇头道:“没有其他的研究方向了,投资人那边就说研究这种东西的药用价值。”
停顿了一下,屠金菊又道:“如果不是研究资金短缺,我不会带着学生加入这个项目。”
“卓监事,你恐怕不了解情况,我在医科大学那边还是硕士生导师,但传染病研究这一块,学生想要更进一步去更好的院校深造,必须有跟着研究机构参与项目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