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伟打开了盒子,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块非常高档的宝玑石英手表。
“卓伟,祝你情人节快乐喔!”
“署名:你的小情人!”
卓伟拿起了这块石英手表,他很感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又给喀秋莎发了条微信:“喀秋莎,礼物收到了,谢谢你!”
但喀秋莎这一次却没有给卓伟回。
因为没有买到站票,她一个人站在车厢过道的位置,外面雪花飘零,一片银装素裹。
“总算要回家过年了。”喀秋莎叹了口气道。
卓伟晚上的时候,和齐一鸣一起吃了晚饭。
大过年的,找个饭店也不容易。
“小卓,我看了,那些真菌繁殖的很快,基本上两三天之内,就能多一倍。”
“但这种真菌的破坏性也很强,属于有毒真菌。”齐一鸣拿了筷子。
“齐教授,这种真菌怎么提取出来呢?”卓伟问道。
“这个你没必要担心,提取出来很容易。”齐一鸣可是生物医药专家,抗癌药物都能研究出来,更别提这种小事了。
“对了,喀秋莎呢?”齐一鸣好奇道。
“她回老家了,齐教授你知道大过年的,都得回家看看。”卓伟尴尬的笑了笑。
。正o版首◎发}b0
卓伟和齐一鸣算是天涯沦落人了,像是卓伟回家也只是看到一套空房子,徒增伤疤罢了。
“小卓,喀秋莎对你不错啊,能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对你好。”齐一鸣是个过来人,齐甜要是还活着和卓伟他们的年纪也差不多。
“是啊,我们是关系要好的朋友。”卓伟心里咯噔了一下,干笑道。
“其实谈恋爱还是找一个有感觉的人好,但结婚,一定要找一个对你好的。我们那个时候,虽然没你们这些小年轻开放,但也是经历过很多事情的。”
喀秋莎感觉一年中最孤独的日子,莫过于春节这段时间。
姥姥很早就有老年痴呆症了吧?
小的时候,她和姥姥的关系就不融洽,可能是因为她长得漂亮,班里总有男生围着她转。
班里的女生总是嫉妒她排挤她,还在她的背后叫她杂种,喀秋莎刚开始选择了隐忍,她的确是沙俄和华夏的混血儿,但她并不认为自己是杂种。
但当班里的一个和她不对头的女生,故意当着她的面,说现在市里面的站街女都是沙俄过来的女人后,喀秋莎对着那名含沙射影的女生动了拳头。
她用父亲教给她的那些技巧,将那名女生打的皮青脸肿,但她也成了班里的另类,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都将她看成是坏学生。
要是有人挑衅喀秋莎,喀秋莎一定会还手。
但唯一打了她,她还不敢还手的人,就是她姥姥。
那天的事情发生后,姥姥掌掴了她几巴掌,并且给对方家长道了歉。姥姥训斥喀秋莎,说她不应该这么冲动,有时候姥姥还很啰嗦还会经常抱怨,还说当初就不该让妈妈找了个比她大了那么多的沙俄男人。
姥姥说姥爷从一开始就不看好喀秋莎父母的婚姻,他从来就没有认可过这个女婿。
而姥姥则觉得,沙俄的男人不顾家不负责任,她早就已经退休了,本来应该颐养天年,但她年纪这么大了,却要抚养喀秋莎,什么事情都要操心。
姥姥每提一次父母的事情,喀秋莎的心里就会万分刺痛。
而且她年纪越大越唠叨,哪壶不开更要提哪壶。
最终喀秋莎为了摆脱这个不像是家的家,她报考了解放军电子信息工程学院。
上这种军校,就相当于去当了兵,但一方面喀秋莎憧憬部队的生活,一方面她急于摆脱家庭的束缚。
大学四年,她就回家了一趟。回去的那一趟也是春节,姥姥又忍不住旧事重提,喀秋莎和她大吵了一架。
捂住了脸,喀秋莎表情非常痛苦,在网上经常能看到一个孤儿寻亲的新闻。
但喀秋莎感觉自己比孤儿还要惨,那些寻找亲人的人最起码有个梦可以寻找,而她却一点梦都没有。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喀秋莎去洗了个澡,然后她开始穿衣服,收拾东西。
像是这些事情,她不想跟卓伟说,从小到大她体悟最深的一件事是,心里最深处的秘密如果给别人说了,换回的可能是别人的耻笑。
收拾好东西,喀秋莎拖着行李箱就走了,卓伟这边还有事儿,她也不想让卓伟分心。
倒是卓伟,到了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来找了喀秋莎。
卓伟在房间门口,不断的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