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甜姐,我去看看卓伟,他一个人睡在沙发上容易着凉。”田嘉欣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田嘉欣下了楼梯,到了楼下的时候,却看到卓伟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田嘉欣给卓伟掖了掖被角。
梦可能是对现实的一种反馈,田嘉欣感觉可能是自己太脆弱了,她失去的已经够多了,而她越来越怕失去卓伟。
可能是这样的心里状态,导致她做了那样的梦。
“卓伟,你知道我以前最期望的事情是什么吗?”
“我希望啊,有那么个人,二十多岁我们恋爱了结婚了,28岁我能有一个自己的宝宝,29岁时孩子开始叫我们爸爸妈妈。走过7年之痒,40岁激情褪去,我们仍然相爱。50岁孩子有自己的爱情。60岁我们一起去旅行,70岁我们子孙绕膝,幸幸福福的度过我们的金婚。80岁不再恐惧死亡,因为彼此相依。”
“你会是我希望的那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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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嘉欣凝视着卓伟,眼角含泪,无论以后怎样,其实她已经将他当成了命定的归宿。
只是现在似乎还不是开口的时候。
泰国,芭提雅。
一个白人男子带着圆边帽子,穿着薄风衣坐在一张桌子上。
芭提雅最近的温度已经降到了十六七度,对于一个常年温度保持在二十五度以上的东南亚城市而言,这样的温度已经让人开始感觉到凉意了。
一个华裔男子嘿嘿笑道:“拉鲁先生,您交代的事情我都办好了,关于郭芙蓉和契加寺的资料我已经给那个朋友发过去了。”
“昂辉,如果有人过来找你,你记住要按照我说的做。”白人男子叮嘱道。
“这是必须的,不过当初郭芙蓉和阿赞果阿的事儿,不是拉鲁先生您让我牵线搭桥的吗?为什么您要故意揭开这个谜底呢?”
“那个女人翅膀硬了过桥拆河,是该给她点教训的时候了。”白人男子微微一笑,他的笑容里带着算计和一丝深沉。
田嘉欣躺在床上,薛静甜则在一旁看着手机。
薛静甜这部手机是新买的,不过她这部手机没有插手机卡,薛静甜看着一部最近口碑很好的电影。
人可能不在娱乐圈混了,但薛静甜心里还是想回到那个圈子里,而且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薛天佑也需要她来照顾需要她来帮助生活。
田嘉欣和薛静甜谁也没有打扰谁。
田嘉欣看着窗帘,不管白天或是晚上,这个卧室里的窗帘总是拉着的。
田嘉欣看不到外面的景色,自己的家似乎近在咫尺,可田嘉欣回不去,而且那个家对于她而言没有半点温馨的感觉,只是空空荡荡的一个大房子而已。
老爸去世才过了多久呢,田嘉欣就有点记不起他的模样了。
她的头时不时就会疼,而且健忘症是越来越严重了。
“静甜姐,你说想放下那些痛苦是忘掉它好,还是熬过去逐渐的将它放下。”田嘉欣用弱不可闻的声音问道。
但屋子里就田嘉欣和薛静甜两个人,而且薛静甜就躺在田嘉欣的身旁。
“逐渐的放下吧,忘掉了痛苦也同时会失去那些幸福的记忆。”薛静甜放下了手机。
她转过了身,薛静甜将手搭在了田嘉欣的脑后,她抚摸着田嘉欣散发着淡淡香味的发丝。
“嘉欣,就算所有人都不理解你,不支持你,姐姐会支持你理解你的,而且我相信卓妹夫也会。”
“其实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痛苦,这种痛苦就像烙印一样印在身上,就像是生我的那个女人,我耻于管她叫妈,可如果哪天我碰到她,我可能还是会选择原谅她。”薛静甜轻轻的揽住了田嘉欣的脸庞。
对薛天佑更多的是血缘亲情是义务,而对田嘉欣,薛静甜这么陪着她,更多是因为感情。
田贯中夫妇是什么样的人,薛静甜心里最清楚,他们无私的容纳了她,不管她做什么,只要是对的,他们就会支持她。
可惜好人不长命,他们远去了,薛静甜希望自己能担负起责任来,她虽然保护不了田嘉欣,但陪伴薛静甜是能做得到的。
“静甜姐,你是怎么放下的?”田嘉欣好奇道。
“我并没有放下,从那个女人离家出走以后,我就恨她,只是逐渐的长大了,觉得有些事情或许我恨的那个女人也有她不得已的苦衷,而且咱妈也对我说过,与其恨一个人不如选择原谅,这样能让自己的心得到自由。”
“嘉欣,不管别人怎么说你,姐姐都会陪在你身边的,你要是真的决定和卓妹夫在一起,那姐姐就当你的伴娘,看着你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