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田贯中托付给齐一鸣保管的那个箱子里的东西。
卓伟去燕子山疗养院走一趟后,更笃定这两瓶药剂有可能是天华制药研究的那种疫苗。
“齐教授,这是那个箱子里的东西,你能做一下这两瓶药剂里的成分鉴定吗?”卓伟打断了齐一鸣的思路。
“可以,卓伟你放那吧。”齐一鸣笑了笑道。
“齐教授,以后有什么打算么?比方说回医科大学上班什么的。”卓伟问道。
齐一鸣闻言叹了口气:“回不去了,也不想再回去,我联系了一下以前的一个同事,她说可以给我推荐去一个医药公司的研究机构,我去试试吧。”
“不是天华制药吧?”卓伟好奇道。
“不是,我的事儿都传开了,天华制药那种大公司根本不可能让我再过去。”
齐一鸣说完,他的手机却是响了起来。
“以前停机了,还好冲了话费,号码没注销。”齐一鸣对着卓伟尴尬的笑了笑。
而卓伟则将两瓶药剂放到了餐桌上,餐桌上有一个用涂改液涂抹的小人画。
小人画上的画着三口之家,这幅画画在餐桌上很久了,而且画的很生涩。
小人画上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中间是个穿着裙子用几个小圆圈和三角形直线组成的小姑娘。
小人画上有一行模糊的字迹,“爸爸妈妈,我爱你,小甜茶。”
而齐一鸣那边接了电话后,电话那边却想起了一个男青年的声音。
“爸,你电话怎么一直没开机?”
“我打了好多次了。”
“刚充上话费,小段谢谢你给我打钱,以后我会还给你的。”齐一鸣干笑道,但他的脸上浮现出了暖色。
“爸,我回国了,我应聘了一家发动机制造公司,就在深城。爸,以后我就能和您老在一起了。”男青年笑了笑。
齐一鸣听男青年这么一说,鼻头有些酸涩。
“小段啊,找对象了吧?”
“你的年纪也是该谈的时候,年纪再大点,工作忙了就不好找了。”
“爸啊,我和齐甜不是有十年之约么,我既然回来了,剩下的时间啊,我就陪着您老,其他的我不想了。”男青年笑着道。
齐一鸣闻言,强忍着心里的难过,自从女儿去世后,小段来了好几次,还改口管他叫了爸。
“爸,我明天到深城啊,我给您说一声。”
“好,明天爸在家里包饺子,你以后别出去租房子了,就住在爸这。”
齐一鸣又和小段聊了几句,当放下手机的时候,他看着相框里的女儿,女儿笑的很甜,她好像在对他说:“爸啊,你看你经常说虎父无犬子,女儿好吧,给你找了个儿子回来,爸啊,你一定要开开心心的,想你。”
女儿有些失常,她质问着蒋蕊。
蒋蕊从尴尬害怕,到给她母亲打电话后对齐一鸣父女俩的爱答不理,再到不耐烦。
“你是不是有神经病?什么人在做天在看?齐甜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喜欢陈世昌对不对?他刺伤你是他的问题,但后来的事儿你是自愿的!”
“你别烦我了,我不想跟你吵,你的事儿跟现在的我没关系,开庭我也不会去!”
蒋蕊竟是睁着眼说瞎话,她将所有的责任推到了齐一鸣女儿的身上。
“你还是人吗?蒋蕊你还是个人吗!!”女儿歇斯底里的喊着。
“算了女儿,咱们别理她,她这种女孩没承担,她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值得有朋友!”齐一鸣也是气的脑血管都要爆开了。
女儿帮了蒋蕊,蒋蕊还倒打一耙,甚至还污蔑女儿的清白。
“蒋蕊,你不是个东西,当初我就不该帮你!”
“那是你自己运气不好,关我屁事神经病!”
女儿和蒋蕊争执着,而齐一鸣这个时候还在劝女儿。
“女儿啊,别冲动,咱们别跟这种女孩一般见识得了,为了她你已经受过了一次伤害,别再为她气病了!”齐一鸣劝着,齐一鸣也很气,但作为父亲,齐一鸣觉得应该理智点,争吵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而蒋蕊这个时候,先去找了商场的保安,随后她拿起电话来又给她母亲打了电话。
“妈你怎么还不来啊!我都快尴尬死了!那个神经病追着我骂呢!”
“你快点!”
蒋蕊狗急跳墙一样的催促着,而没多久,蒋蕊的母亲来了。
蒋蕊的母亲年纪大概在五十多岁,体态有些偏胖。
蒋蕊的母亲眼睛瞪着,看到蒋蕊后,将她拉到了一旁。
“妈,咱们走!”珠宝店里的客人和其他店员都在一旁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而蒋蕊的母亲一看就是个蛮不讲理的人。
她骂道:“哪个是齐甜?给我滚出来!”
“我就是!阿姨,下周陈世昌的案子就要开庭了,我想让蒋蕊在开庭的时候,帮我做一下证!”
女儿看到蒋蕊的母亲,却是保持着克制。
齐一鸣从小就教育她对年纪大的长辈应该保持尊重。
而齐一鸣也开口道:“蒋蕊妈妈,陈世昌和蒋蕊闹分手,我们家齐甜帮蒋蕊挡住了陈世昌,但齐甜受了伤,我们就是想让蒋蕊在开庭的时候做一下人证,其他的我们一概不求!”
齐一鸣说话算是客气了,刚才蒋蕊说的那番话,简直是没教养到了极点。
“做什么证?跟我们蒋蕊有什么关系!你们要找去找那个伤害她的男的去,别来缠着我们蒋蕊!”蒋蕊妈蛮不讲理道。
“我女儿毕竟是为了蒋蕊才受的伤,怎么可能没关系呢?蒋蕊妈,你问问蒋蕊我女儿平常对她怎么样?她们俩在一起住的时候,蒋蕊不买生活用品,菜也不买,都是我女儿拿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