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伟第二针直走人中穴,手上的一根大头针直接插了进去。
卓伟落针,刺入田三多的穴位,但皮肤却没有出血。
卓伟三针直接插在了田三多的头顶。
“卓妹夫,我爸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接下来你们的忙我绝对不会帮!”卓伟胆子也太大了,田向东向来孝顺,卓伟冒失的举动让田向东感到愤怒。
“田兄,你别急,有没有效果等会就知道了!”卓伟却显得不疾不徐的。
第四针,他落的很慢,却是插在了田三多的耳蜗旁。
四针下完,卓伟没有继续落针。
他双掌放在田三多的太阳穴旁,不断的揉搓起来。
卓伟就像个卖弄玄虚的气功大师一样,双掌不停的搓动,手法也很怪异。
但卓伟修炼气功已经很多年了,他家里有一本《罗织医经》,这本《罗织医经》中的‘罗织’两字是搜罗万象之意,这本书是一个残本,但上面记载了古代各个名医的医术。
如同扁鹊神针、华佗麻沸散和五禽戏、张仲景的百草集,而这本《罗织医经》也不知道是何人所著,华佗麻沸散本是一种略带毒性的麻醉药,但也不知是编纂者自创还是外人不知麻沸散的真实功效,那麻沸散在医经中只是一种气功的外服药物而已,这种气功名为麻沸神功,练成后铜皮铁骨,无惧刀枪,而《罗织医经》上的五禽戏炼至大乘则可以当做拳法来施展,包罗万物,无色无相。
这本书除了卓伟,家里人不过当一本家传古籍寥寥看看罢了,但卓伟在部队上的时候,因为每日都要随部队拉练,他倒是在闲暇之余,按照麻沸神功的走气方法习练了起来。
这麻沸神功是越伤越强,就如同铸铁一般,千锤百炼后身体越来越强横,而五禽戏拳法则和麻沸神功相辅相成,而卓伟发现近代形意拳和五禽戏拳法可以融会贯通,他自创了无相形意拳,螳螂、走蛇、飞鸟的动作,他皆可以转化成攻守拳法信手拈来。
但两年前卓伟因为至亲之丧,违反了部队的纪律,老领导杯酒释兵权,酒是喝了也醉了,但老领导却封住了卓伟的丹田气海,让他无法调动内息,这两年来,卓伟可以说是囚困于笼没有寸进。
卓伟双掌不断揉搓,起先是太阳穴,再到耳门,随后再到鼻侧两翼的迎香穴。
丹田乃是人体气息汇聚之处,又名丹田气海,卓伟丹田气海被封,难以调动内息,但他还是强行走气。
迎香穴按罢了,准备将手挪动到下巴的地仓穴上。
但强行走气,却是反噬了身体,卓伟一扭头,一口鲜血吐到了地上。
“撤!”马知了当机立断道。
马知了带头逃窜,他的车一溜烟的窜了出去,但他的那些手下,就没那么幸运了。
有的跑得慢的,直接被工人们追上殴打了起来!
远在千里之外,夕阳西斜的时候,卓伟和田嘉欣站在一处院子里。
一个农村老妇女在厨房里切菜,田向东拿着餐巾纸给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汉,擦着嘴边的哈喇子。
这老汉便是他的父亲田三多。
但田三多得了老年痴呆症,生活都已经不能自理。
田向东的脸色显得比较平静,像是田向东这样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也知道人老了,到最后是什么样子。
“嘉欣妹,卓妹夫你们坐吧。”田向东道。
在深城,田向东刻意和田嘉欣还有卓伟保持距离,田向东并不是自私,而是那样的距离,对于他们三个来说都是安全的。
但到了家乡,田向东就放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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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嘉欣坐了下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田三多。
“向东哥,表伯这样多长时间了?”田嘉欣犹豫了一下问道。
“好几年了,以前没钱的时候,没跟着我一起享福,现在老了,却也享不到福了。”田向东平静道。
田向东的年纪要比卓伟和田嘉欣大许多,而且他白手起家在商场上摸打滚爬,性格早已变得沉稳。
倒是卓伟走到了田三多的身旁,蹲了下来。
卓伟先拿起田三多的手,他擒住田三多的大拇指按了按。
卓伟发现田三多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痛苦。
卓伟从背包中拿出了一个铁盒子,铁盒子里都是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