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景一副‘我就是了,怎么着’的表情“别忘了我们的协议哦!”
“哼!”
“走吧,前面就有一家酒楼。明知道斗不过我,还做挣扎,老老实实听话不好吗?”说着田文景就往前走去。
早饭没吃,练过功,又走了那么久,阮清越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只是不想在田文景面前示弱,不然又要被他损。
田文景是听到了阮清越肚子叫,他本也想折回去。可是走了那么远,折回去又要花不少功夫,真怕这女人倒时饿晕,他还要扛她回去,所以就近找了家酒楼。
他才不会承认他心软了呢,毕竟是他早上没让她吃饭就出来的。
吃饱喝足,田文景靠在椅子上剔着牙,那样子,跟个恶霸没两样。
“啪”一声脆响,接着又是一道骂声:“滚,老子正吃饭,你来卖个屁的花,看把我美人弄得,打扰老子雅兴!”一听这声音就不是什么好人。
田文景探着头看是哪个东西在闹事,阮清越亦是回头看去。他们在这酒楼的二楼偏后的位置,那骂声是从楼道口传来的,离他们那桌就隔了一张桌子,食客们听到动静都看向这边,有的已经站到这边。
“苏公子,有话好好说,息怒,息怒!”掌柜的永远是第一时间上前的。
“息怒?老子好好的心情都被这小子破坏了,息个屁的怒。你看把我美人儿给弄的,没杀了他就不错了!”那个苏公子揪着掌柜的,指着被他一巴掌扇倒在地的小男孩儿说道。
那小男孩大概七八岁的样子,捂着被打的脸,双眼直勾勾、满含恨意的盯着苏公子。
田文景顺着那苏公子旁边看去,见一个身着薄纱,身形曼妙,酥胸半露的女子掩面抽泣,看那露出来的皮肤上有许多红点,显然是过敏。
田文景心下了然,看来是那个小孩儿去那桌卖花,苏公子的那位美人对花粉过敏,小孩儿花没卖成,反挨了打。
“你个小崽子还敢瞪我,看我不打……”
“这位兄台,这孩子也是无心的,何不先带佳人去看大夫?”田文景上前拦住那叫苏公子的正要再打那小孩的手说道。
没办法,他的正义感冉冉升起,见不得有人欺负小孩儿。他看到那男孩儿眼中的不甘和愤怒,强忍着就是不哭,就如同他八岁的时候:
“常钰,你个贼娃子,老李家的鸡蛋是不是你偷的?”这是隔壁杨婶儿尖酸刻薄的声音,她指着小常钰问道,与其说是问句,不如说是肯定句。
村里但凡有东西被偷,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就是她——常钰。杨婶儿的声音引来众多村民,可是就是没有一个为她说话。
“我没有……”常钰还没说完,杨婶就上前‘啪’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常钰惊愣,捂着脸,没有哭,没有叫,只是愤恨的盯着杨婶。
“还说不是你,我就看到你从老李家的鸡窝旁走过的,才一会儿功夫老李家的就说鸡蛋不见了,不是你,是谁?”杨婶儿理直气壮的大声说道。
“算了,她不一贯这样吗?狗改不了吃屎,这都是遗传的!以后大家把东西放紧点儿就是,走吧!”有村民上前说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是指责小常钰的。今天她外婆不在家,她只是路过李伯伯家的鸡窝那里,去那边地里面采点儿野菜,没成想还惹来了麻烦。
“你们在说什么呢?我家没丢鸡蛋!”老李匆匆赶来,擦着脑门上的汗。
他是个心善的,常钰常常被欺负,他自然是知晓的。他媳妇说自己丢了鸡蛋,他去找过了,不是丢了,是他捡了,忘记放篮子里。他媳妇一见鸡窝里没有蛋,篮子里也没有,就以为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