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景他们一行人走的路有些偏,是出了王都往西面走,然后要绕道南面,莽山前面是锡城,从那里可以坐船直接到苏州,田文景他们便是要道那里去坐船。
而莽山旁边有个江阳县,那里是官道,路好走,但是进城要交十文钱的过关费,若有马车的话还要额外交五文,运货则按货物的多少来收取。
所以从这走的都是些想省过关费的穷老百姓,有钱的都走官道。
田文景他们为啥会走这里,因为田文景说要看山水,难得出来一次,不走走山路,不遇遇山贼土匪都对不起出来这趟。
敢情他是出来找刺激的,不是办正事的。
当他们真的遇上这帮人的时候,众人都是齐刷刷的看向田文景,眼神都在告诉他:“乌鸦嘴!”田文景摊手,表示他无辜的。
关麻从当上这里的山大王以来,就没栽过跟斗,从这里经过的人,虽大多都是穷老百姓,但也有几次是有钱的公子哥,每次还没等他出手就已经吓的尿裤子了。
所以他认为他眼前的这些人就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和随从出来玩儿,而有钱人家的公子大都是娇身惯养,养尊处优,毫无战斗力可言。
在关麻眼里,田文景几人就是肥羊,白白嫩嫩的大肥羊!
关麻想着抓回去,再逼问他们的家住何处,好让他们的家人拿钱来赎人,这还是前不久上山的肥二告诉他的法子。
可是现在这情况,二十来个人,全部被打倒在地不住的□□,捂肚子的,捂腿的,捂脸的……
在关麻回答了田文景的问题后,阿平便出手了,一刻钟不到,二十几个人就剩关麻是站着的了。
阿平:“该你了!”
阿平背着左手,右手食指勾了勾。
关麻看了看倒在地上哀嚎不已的兄弟们,心一横,举着大刀向前冲:“我跟你拼了,呀……”
“嘭……”关麻还没近身,就被阿平一脚踢飞,砸在一个小弟身边。
田文景下了马,走到关麻面前,居高临下微笑的望着他,道:“嗨,还要扒我们的衣服吗?”
虽然他是笑着的,但是关麻却觉得后背凉飕飕,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如果刚才在关麻眼里田文景是肥羊,那现在便是恶狼了。
见关麻猛摇头,田文景笑容逐渐放大:“阿平,将他们的衣服腰带什么的全扒下来,留条裤衩就行,做捆绳,全部捆了送官府。”
翠儿一听,赶忙捂眼!
“大爷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就是吃不饱,穿不暖,走投无路才做的这打劫的行当的啊,饶命啊大爷。”关麻一听要送去官府,连忙磕头认错讨饶。
进了官府,那还有命可活吗?
田文景听了这套说辞,笑容骤然变冷:“既然知道上有老,下有小,还干这犯法的事情,你有手有脚,正当行业那么多,找一份工做着就养不活家人了?不知道犯了法就要受相应的惩罚吗?现在知道讨饶了,你打劫那些毫无缚鸡之力的人的时候可想过人家上有老,下有小,吃不饱,穿不暖了?”
前世,她的父亲就是不好好的工作,老是想着坐享其成,天上掉钱,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
有一次,偷到一户大人家,被发现,慌忙之下拿刀捅了人,被判了无期。
而她的母亲在常父进监狱后两年便走了,将她扔给外婆,那时,她才六岁。那些年她饱受三姑六婆的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