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流鼻血了!

“王爷,您……”水仙不可置信的看着田文景,他不生气?

“先把衣服穿好再说!”常钰可没兴趣这么‘坦诚’的跟人说话。

常钰将旁边那看上去似乎该是她的衣服拿过,在手里翻了又翻,‘我去,这他妈的怎么穿啊?’

“王爷,妾身帮您吧!”水仙见田文景一副苦大仇深的盯着手里的衣服,料想田文景可能是被人服侍惯了,不会自己穿衣,便主动上前帮田文景。

见水仙已经穿戴好了,点点头,示意她帮忙,反正都这样了,没所谓了,大家都是女人!

常钰站在那里任由水仙给她穿戴,常钰无聊的左看右看,目光一下定格在右手边那块铜镜上,镜中的男子身形修长,墨发随意的披散在脑后,丝毫不显杂乱。

浓眉丹凤眼,鼻挺而尖,常钰唇瓣微微一抿,镜中的男子嘴角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不笑也似在笑,随着水仙灵巧的动作,男子一身藏青色长袍,腰间黑色腰带别了一块羊脂暖玉。

常钰看着镜中那个英俊爽朗的‘自己’,再联想到刚才‘自己’裸露的身体,鼻孔一热,两股暖流从鼻孔里流出。

“啊……王爷……王爷,您……您的鼻子流血了!”水仙一抬头就看见田文景鼻子里两条鲜红流出,顿时惊呼出声。

“王爷,您没事吧?奴才(卑职)来迟,请王爷恕罪!”听到水仙的惊呼,本来在门外犹豫不定该不该进来的阿平和田管家慌慌张张推门进来了,王爷可不要出啥事。

阿平手里还拿着烧饼,还是昨晚王爷命他去买的,他昨晚去的时候城东头卖烧饼的老李已经睡了。他可是等了一晚上才买到的,谁让王爷说买不到不准回来呢。

常钰捂着鼻子看着跪在门口的两人,一个满脸褶皱,一个年轻俊朗,俊朗的那个手里的烧饼还冒着烟,她居然看那烧饼觉得有些饿!

她眨眨眼,自己看自己都能看得流鼻血,怕是古往今来穿越第一人了吧。

“起来吧,你们都进来,我……本王有话问你们!”田文景的代入感还是很可以的,既来之,则安之。

常钰鼻孔里塞着两坨棉花,坐在桌前,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想了一阵,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老套路,“那什么,本王昨日喝酒似乎喝得有些多了,对之前许多事记忆有些模糊,你们给本王讲讲吧!”

顿了一下,又对阿平道:“把你的烧饼给……本王!”

现在的她可不了解情况,对原主的一切都是茫茫然,这些人是什么人?这是哪里?这又是个什么王?……所有都要从头了解。

阿平和田管家面面相觑,王爷喝酒喝傻了?呸,失忆了?这皇上的酒这么厉害?

“那个……你,你来讲,这是哪里?我又是谁?……”常钰指着胡子花白的老头儿边吃边问道,烧饼还挺好吃。

“老奴田耿啊王爷,您连老奴都忘了……”田管家一个没忍住,哭了。他可是看着王爷长大的,王爷怎么就把他也忘了。

“额……你别哭,先回答我……”常钰扶额,她讨厌人哭,何况还是个老人,这老人该不会是太监吧,嗓子这么尖细,田埂,这名儿,真是接地气。

田管家吸吸鼻子,擦着鼻涕眼泪,用力过猛,白胡子掉了。田文景嘴里的烧饼还没咽下,吃惊的看着田管家,果然是个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