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甜摇头:“我已经没事,可以自己回家。张哥你回去忙吧,店里那边肯定乱成一团。”
“你确定一个人可以?那我走了啊,要是有任何情况立即打我电话。”
纸甜冲他摆摆手:“嗯,好的,再见,张哥。”
目送张哥离开,纸甜站在校门口,仰头看了看天空刺眼的烈日,心想自己这次这霉运来得也太快太狠了一些吧,上午才撞鬼,下午就差点毁了容,这不是走霉运,是要她命啊!
回去的路上经过南校门,校门口围着的人比上午更多了,路边停着一辆警车,后边还停了一辆银色面包车,听旁边的人议论才知道那就是殡仪馆的运尸车。
因为人太多了,一直挤到了马路上,纸甜没有看到女鬼以及那个驱鬼师的身影。加上自己脸实在疼得厉害,没心情关注别的事情,只略微扫了一眼就走了。
从地铁站出来后,纸甜在出口的小超市里随便买了两袋奶油面包,当做非念今天份的供品。
回到家开门进去,非念正倒挂在吊灯上看电视,瞄了她一眼:“今天怎么又回来这么早?又没有去打工?”
纸甜心情不顺:“你这口气怎么那么像驱使长工没日没夜干活的黑心地主。”
非念飘过来:“那当然,你偷懒不打工哪有钱供我。今天给我带什么供品了,快给我看看。”
非念边说边期待地搓起手来。
纸甜将手里的塑料袋抛过去,他追着从半空中沉到地面,蹲在地上看了一秒,怒吼起来:“女人,你越来越过分,给我带店里卖剩的蛋糕就算了,现在竟然用这种超市面包打发我,我有那么廉价吗?”
纸甜脱了鞋往客厅走:“今天就只有这个,你爱吃不吃。”
非念愤怒地如斗牛一般直直向她冲了过去,就要给她来一个“穿膛而过”,结果碰到她身体不仅没穿过去,还被重重地弹了出去,灵体上瞬间冒起火来。
“哇啊啊啊,烧死我了,烧死我了,女人你搞什么鬼!”
纸甜莫名其妙看着眼前正在自焚的鬼魂,摊开双手:“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啊啊啊,骨头都快要烧化了!”
“你一个鬼魂哪来的骨头。”
非念被火烤得面目狰狞,四顾瞧了一下,一头扎进放在茶几上纸甜早上喝剩的只剩半杯水的玻璃杯中。
“呼……”灵体缩到只有拳头大小的非念盘坐在杯底,脑袋露在水面上,深深吐了一口气,“妈的,差点变烤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