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带玉伸出小手要过林云的手机看了一下,见秦雪的飞鸽头像很漂亮,便问“她是你女朋友吗?”
“嗯,她是女的,算是我女朋友!”林云点头道。
林带玉已经听林云说过他以前住在大山里,听他所言怕是不懂“女朋友”是什么意思,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但见秦雪发的信息都是十分关心林云。她笑道“呵呵,那咱们拍张合影发给她,看她怎么说。”
林云笑道“嗯嗯,好,肯定要吓她一跳!”林带玉这就凑到林云身旁,一手举起手机,一手做了个耶的手势,秀气的小脑袋贴在林云脸颊上,嘴角微扬,咔嚓一声,而后将照片发送给了秦雪。
林云不会打字,只会手写,回复信息都是言简意赅,秦雪料他会回复她一个“好”字,等了一会儿却见发过来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林云和林带玉亲昵的靠在一起,下面附着一句话“我正与她吃饭”,秦雪登时呆若木鸡,半晌没一点反应,最后发了几个惊恐和疑问的表情过去。
关于林府的事林云一点也没对拜月盟的人提过,同样关于拜月盟的事林云也一点没跟林府的人提过。当晚林云趁着在临枫馆客厅吃夜宵与鲁慧说起他明日要去拜月盟的事,鲁慧大感奇怪地问“你去拜月盟作何?”正看报纸的林威神情一怔,也是疑惑地看了过来。
林云道“我有些事要去处理。”
鲁慧面露担忧之色,道“咱家与拜月盟的长孙掌门向来不和,她是长孙秋棠的亲姐姐,你还是不要去的好,你才在家住了几日,妈不许你走,就待在家里,江湖险恶,你还是少涉足的好。”
“可是,后天拜月盟要召开盟主大会,我不得不去啊!”林云为难道。
林威夫妇更是一头雾水,鲁慧道“她们开她们的盟主大会跟你有什么关系?”林云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的令牌,上面有拜月盟的标志,并且刻着“凉月盟主”四个金字。
林威夫妇见多识广,一看便知那是拜月盟的盟主令牌,鲁慧失声道“你怎么会有拜月盟的盟主令牌?在哪儿捡到的?”忙拿过来细辨真伪,林威也已经放下报纸靠了过来查看真假,夫妻俩看过自后相视一望,均点了点头,转头将疑问抛给了林云。
林云笑道“因为我就是拜月盟的凉月盟盟主啊!”
夫妻俩几乎同时哑然失笑,能做上拜月盟的盟主,自然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武功达到武冥的侠客,林云今年才十八岁,而且又是男子,怎么可能是只收女弟子的拜月盟的一个盟主。
“云儿,你可莫跟妈开这种玩笑,这令牌到底是你在哪里捡到的?”鲁慧笑道。
“拜月盟主可不能随便冒充,当心让拜月盟的人知道了找你说事!”林威摇着那块令牌道。
林云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爱信不信!”从林威手中夺过盟主令牌,对鲁慧道“妈,拜月盟我明日定是要去的,不早了,您早点歇息。”
林云湖上听林带玉唱了几曲之后,心情十分愉悦,极口称赞道“好妹妹,你唱歌真是好听极了,要是你天天这么唱歌给我听,只怕我天天都这么快活!”
林带玉笑颜如花,道“好啊,云哥哥,你以后天天陪我玩,我就天天唱歌给你听!”
林云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好好,你今年多大了?还想着天天玩?”
林带玉推开他的手,嘟嘴道“人家今年十六岁,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和我同年的一个朋友都嫁人了,你不许摸我脑袋!”华夏律例男子十六女子十五即可婚嫁。
林云道“是,是,带玉妹妹要嫁人了,不能摸脑袋!”
林带玉伸出玉足轻踹他一脚,幽怨道“讨厌啦,云哥哥,你再这么说,我不理你了!”林云笑道“哈哈,不逗你了,好妹妹你快再唱两首歌给我听,你的歌跟你的人一样,美极了!”听他将自己人与歌一块大赞了,林带玉莞尔一笑,又复抱起吉他奏唱几曲。
林云在林府住了几日,每天都与林带玉玩到一块,日子也算十分惬意。
这日上午皇甫凌尚欲回铸剑峰,到林府与林云告别,林云留他在林府住几日,皇甫凌尚不肯,只在林府吃了顿午饭,午后林云将他送到机场。回林府的路上林云接到忆伊公主的电话,她得知皇甫凌尚来找过林云,便也过来找林云。
林云坐进她的车里时,但见她花容憔悴,眼眶仍是红红的,显然是痛哭过一番。
原来皇甫凌尚本打算后天走,忆伊公主只怕他这一走再见他又是几个月之后,于是鼓起勇气向皇甫凌尚表露了长期以来的爱慕之意,且让皇甫凌尚考虑一晚再给答复。谁知第二天一早皇甫凌尚便不辞而别,只留下一张纸条,纸条上说他与她乃是近亲兄妹,他从来都视她是好妹妹,绝无它意,也绝不能有它意,希望日后再见兄妹情谊仍在。
即便皇爱二人不是近亲,皇甫凌尚也是万万不会接受她的,他一心只为成为一代大侠,成就功名,好教他们铸剑峰的名气不输于炼刀谷。爱新觉罗·忆伊的家庭不能给他任何帮助,况且她是白客,与她结合,以后的子女也有可能是白客。他不仅要自己成为大侠,更要他们皇甫家世世代代荣耀彰显,怎能容许自己子女可能是白客?
忆伊公主满面愁容的看着林云,问“我表哥来找你干嘛?有提到我吗?”
“他过来与我告别,并未提到你”林云道。
忆伊公主又问“那他说他去哪里了吗?”林云道“他回铸剑峰去了。”忆伊公主哀伤的自言自语道“许大侠和他夫人是表兄妹,王星侠和他夫人也是表兄妹,还有……还有……”说着说着潸然泪下“他一定是嫌弃我不会武功,呜呜……”
林云大致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但他从未遇到过失恋的人,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是默默地从自己兜里取了手帕递给忆伊公主。忆伊公主接过来擦了擦眼泪,又往上面擤鼻涕,林云额头泛起根根黑线,那手帕他平时擦汗擦嘴擦水果的。
阳光明媚,但忆伊公主哽咽不止,只感觉天昏地暗,有些支持不住了便靠在林云肩上继续啜泣,林云看她可怜的紧,让她靠一下也无妨。
正所谓一醉解千愁,哭了许久忆伊公主便要去ktv唱歌喝酒,她曾有恩于林云,林云见她这时这么可怜,也不好意思撇下她一个人不管,便陪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