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萍和哔哥迎过去,要接过荣哥和么么的忙,么么有点犹豫,还是交给了他俩。哔哥看到傻假眼里泛着红丝,心里明白原由,嘴巴上却说了别的段子:“傻假,不用这么感动给我们看,我们都很羡慕你哦!你今天最厉害了!”
“去你的,哔哥,还笑我!”傻假有意把体重压着哔哥的肩膀,可能触动痛楚,他又低声吟着“啊”的一声,不容易坐到座位上。
我们看到傻假这样,每个人都劝说着他,不要勉强了,今年参加不了,还有下一年啊。么么的反应奇怪,几次她本来都微微张开了嘴,可是又说不出口,眼里的泪水一滴滴地积聚着,然后什么都不说,跑开了。
“啧啧啧,”傻假伸出了右手食指有节奏摇了几下,说:“下一年,我还是属于这个班吗我们可要分班啊,而且我想证明这个班不一样。”说完,从荣哥手里接过自己的运动鞋,咬着牙给自己套上,我们清晰地看到这一简单的动作,傻假的身体有一下动作蛮大的抽搐,泪水接着涌了出来。
“哎呀,你们不用担心我,靠得这么近,热到我,要出去喘口气!”说完,傻假真的站起来要出离开教室。我们几个男同学,都站在傻假旁边,想要扶着他,傻假完全推开了我们,慢慢地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前走,这一伟岸的背影一瞬间激励着我们在场所有人的心。
残废焕望着这个与自己相似的动作,略有感觉地说:“傻假,你怎么学我的姿势走路了?收你版权费啊!”然后,又对着自己身边的同学说:“是吧?很像我不?”
习惯性地,我们都是一阵沉默,因为此刻我们心里都担心傻假是在死撑,荣哥也轻声地说:“刚才去校医处治疗,校医说不要参加比赛了!”
而下一秒,傻假说了一句:“肥萍,今晚的晚修我想请假。”人也就随即倒下了;而么么刚好看到这个瞬间,她手中拿着的矿泉水还有几串,那个傻假平常喜欢的牛杂也瞬间跌落地上。
自那天晚修起,傻假都已经两天没有来上课了,大家每一次经过傻假的座位,都在默默地幻想他往日吃牛杂的样子,特别我们这几个军训住在一个宿舍的同学,心里更是感到莫名的痛苦。想起明天就是校运会了,我们就约在一块去傻假家探望他,毕竟听其他同学说,每次打电话他家,接电话都是他妈妈。
晚修的时候,我们几个人向老潘说明原因请了假,走出教学楼的时候,迎面碰上了刚刚回来的彬哥和哔哥,他们猜透我们的心思,一块说:“别去探望傻假了,他看到你们更难受!我们刚刚探望他了!”
牛哥想了一下说:“啊,你们怎么知道傻假的家里在哪?我们军训住在一块才说的!”
牛哥的话提醒了我们,我们眼里充满了怀疑看着他俩,推开他们就往前走,彬哥两人没有阻拦我们,只是站在后边补充说:“我们的心里都一样难过,傻假的心都是一样,如果你们都当傻假是好朋友的话,你们要更加相信他,他是那么的倔强和爱面子!”
然后,耳朵就传来他们边走边远的脚步声,想起那天傻假倒地后,哔哥是第一时间跑了出去,负责联系傻假的家人。
想到这里,我们沉重的脚步猛然变得轻松,大伙统一了意见:竟然都请假了,就一块吃牛杂吧。就在这时,教学楼的楼梯传来一把声音喊住了肥萍:“,你过来一下!”
从感觉上这把声音是班上的某一位男同学,这下子却想不起来,肥萍对我们说不用等他了,他谈好话后就会赶过来。
来到楼梯旁,肥萍示意那个同学什么都别说,静静地听到我们逐渐走远的说话声,才松了口气:“不是说好吗,不要亲自在同学面前找我说话?”
“哼,你怕吗?那天要不是你叫我做了手脚,傻假也不会受伤了!”那个同学说这话时,还随手拿出一个录音机,“震哥啊,麻烦你帮我弄松点那个跨栏,足球票给你送上!”
听到自己的声音,肥萍意识到自己这回捅上马蜂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