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凌晨时段千万不要在门口守卫,因为你会看到解释不了的现象,这是……”荣哥念到这里停止了,因为后面的字给划掉了。我们每个人这时都有点毛骨耸然,害怕往往就是自己身处未知的事件里。
就在这时候,宿舍外传来了晚上打钟睡觉的声音,肥萍招呼大家飞快看看自己的床板上有没其它记录与答案,结果都没有。布置好自己的床铺后,肥萍关灯大家都安静回到自己的床上。
不知道那一夜什么回事,大伙都没有马上合眼入睡,残废焕开了话匣子:“喂,你们都没睡吧?刚才记录的究竟是说什么?”
见大伙没有回话,我就说:“别考究,不然真的睡不了!”
“残废焕,去洗手间不,一起撒泡尿?”漆黑中传来了荣哥的声音。
这下子都没有人回话了,因为宿舍门外的沉稳脚步声越来越接近我们宿舍的大门,气氛霎那间变得很紧张,结果发生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噗。”一声,不知道是谁放了个响屁。大伙还能忍住笑不出声,黑暗中我模糊看到旁边床的肥萍努力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随着脚步声走远了,大伙提起来的心都放下来,结果连续几声“噗,噗,噗!”最后一下居然还闷长,这下子大伙都接受不了了。“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荣哥,肯定你放的!撒尿就去啦!”
“说什么你,残废焕。”
这时候,宿舍里的灯一下子亮起来,刺眼的灯光使我揉了几回双眼,耳边传来教官的声音:“你们两个这么精神,出来站岗吧!”
然后我看到残废焕和荣哥前后经过我的床边了,荣哥还特意跑去洗手间来个小。后来我们听他俩说,确凿碰上了床板上所描述的,他们在二楼平台的一面玻璃窗里,见到有一个面容模糊可是明显长头发的白衣女子不停晃动,要知道那面玻璃窗里的房间是没有人居住啊!他们幸亏是两个人,残废焕直言他都吓得有点尿了!也是这天后,我们晚睡时间变得格外安静。
好不容易,军训来到最后那天,晚上不用进行什么操练了,班与班之间围城一个圆圈坐在操场上,形式上的大合唱似乎要唱出我们最团结的声音,我们宿舍几个男生见到有些女生还哭了出来,心里很不以为然:“哭什么哭?”“女生就特会装啊!”“哎呦,傻假说了真话!”这句话似乎飘进我们班里女生的耳朵,有几个开始上下打量傻假,他一下子面红耳赤,连忙摇摇头用手指贴着嘴:“咦,我怎么可以这样说?帮你们说啦!”虽然傻假借故避开班上女生的目光,可是有一个女同学的眼中装满了他接下来的高中生涯。
旁边的班刚唱了《打靶归来》,然后就叫喊我们班要对歌,教官见我们没有反应,自己开始扯嗓门了:“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班的一个戴眼镜的男同学倏地站了起来,有节奏地挥舞着双手,头部卖力地摇晃:“同学们,我们唱。”自己班的同学,总得要给面子的,我想这可是我们班里当时所有人的心思。经历这一次后,戴眼镜的钟同学为自己拿了一个“歌神”的称谓,音乐课代表他当得挺满足。
“康少(因为我名字原因,他们更喜欢这样叫我,而不是家庭环境优越哦!),那天你和牛哥辛苦了!”肥萍来到我旁边,声音少少地说,“牛哥说也幸亏有你帮忙,我这个班长真不会当!”说完递给了我一瓶凉快的可乐。
“肥萍,你真够意思啊!”我望着旁边这个胖子,“不过我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啦!”
“那天我有叫你和牛哥不要看了,我还故意扔拖鞋你俩!”肥萍压低声音说。
我身边的牛哥听觉这时特灵,他拿起自己擦汗的纸巾揉成一团,扔向肥萍:“妖你,肥萍!都说班长是老师们的傀儡,因为你,正在门口巡房的教官才抓到我俩!”
肥萍马上按着嘴示意小声点,可是宿舍的男同学却好奇的逐个逐个竖着耳朵靠过来,我们班的圆圈早就已经分成两个了,特别照顾我们宿舍的教官这时给我们免费额外教课,那天晚上来个告别的急速夜行军,累得我们几乎第二天的阅兵告别仪式难以起床。
这样的一次军训,的确不能改变了我们多少生活习惯,更谈不上提高学习效率,相反倒让我们数个兴趣相近的同龄大男孩,早早地认识了彼此,为大家的高中生活作了很好的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