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让林跃拿出可动用资金或许还没这么多人反对,但瑞士银行的钱是他们的保命丸,谁愿意拿自己的保命丸去救他人。
慕瑾柔靠着椅背,双手撑在会议桌上,指间捏着万宝龙定制钢笔,轻轻转动,神情闲适优雅。她目视前方,却清楚此刻慕泽楷的目光一直都落在自己身上。
大哥就算如今是林跃的总裁,但想要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董事会和林跃高层,那也是不可能的。
只要她在,想都不要想!
慕泽楷知道今天是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僵持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的帮助,一声散会算是暂时结束这个话题。
其他人陆续离开会议室,慕瑾柔收拾东西也要离开,却听慕泽楷出声:“慕经理,来我办公室一趟。”
慕瑾柔起身的动作一顿,嘴角弧度不变,神情却又瞬间的僵凝,很快她捏紧了手里的东西,随即跟上慕泽楷的脚步,“好的,慕总。”
慕泽楷回到自己办公室,他让秘书离开,黑白调的办公室里瞬间只有他们兄妹二人。
往大班椅上一坐,慕泽楷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妹妹。
将近大半年的时间他们没有坐下来好好的说会话。
从母亲过世到父亲醒来之前她不曾再回一次老宅。
逃离家庭,与奇远之订婚,许多事情一再偏离他的计划。
爱一个人和恨一个人都太累了,父母的感情让他不愿她也走他们的老路,他希望她能够放下一切重新开始。
所有的严厉全都是为她好,但她并不接受。
再后来,有人说你所谓的为她好并不代表就是她想要的。
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不同,你不能将自己的信念强加给别人。
在目睹奇远之的上进之后,他试着去接受。
可是如今……
他重新看向瑾柔,“为什么要阻拦我帮助槿歌?”
她在其他任何事情上都相信霍慬琛的自控力与理智,但面对霍伟钧的事情她不知道他是否还能维持一贯的冷静。
而那些旧事,她觉得是那幕后之人故意提起,就是想要逼出慬琛。
照这样看来,对方应该也已经怀疑慬琛没死了。
但对方应该也找不到慬琛,所以才会想要用这样的办法将人给引出来。
那是不是说明,这个时候慬琛还不宜路面。
那她为他争取的时间还不够!
这样一想,慕槿歌眉头拧得更紧。
先前外界不论闹得多厉害她都不担心,没有的事情就算是闹翻了天那也是不存在。
而且她相信,慬琛一定一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只要他出现必定就是真相大白的时候,但显然对方对他也十分了解,知道他的底线的在哪。
对方只要死咬着他父亲的事情不放,难保他不会出来。
他们就是要在这个时候逼他出来,目前所谓的证据再加上被舆论牵引,正如同当初对付慬琛父亲一样。
这是想要故技重施。
帝皇股市还在持续走低,许多之前被安抚下来的股东再次有些沉不住气。
本以为慕槿歌回来多少还有些转机,可时间一天天过去,别说转机,就是让股市平稳都没有过。
最重要的是,他们还什么有效的办法都没制定出来,一切都是口头承诺,就像是一张不能兑现的支票一样,给你希望可最后只会让你失望。
内忧外患,慕槿歌俨然已经被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
与此同时,林跃内部也正进行着一场争斗。
以慕瑾柔为首的一干人等此刻与以慕泽楷为首的一行人极力争辩着什么。
“我不认为林跃现在出资帝皇是正确的决定。”慕瑾柔依旧只是平静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如果单纯只是资金链断裂,急需资金补救那林跃出资倒不是不可以。可如今帝皇丑闻不断,帝皇董事长霍慬琛不知所踪,甚至帝皇还在接受调查,如果此刻林跃贸然出资帝皇,必定也会引起过大的反响,甚至会令林跃受其牵连。”
慕瑾柔冷静分析的每一个字都让在场人无从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