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苏以沫被众星捧月般的送入检查室,陈子昂往椅子上一坐,不期然想起方才经过时那抹熟悉的气味。
眉头拧了拧,“你去查一下刚才我们进来时坐在大厅的女人是什么人?”
陈子昂对着身边的人吩咐,俊逸的脸上是若有所思的暗沉。
三年前的失败,被驱逐出国的屈辱都让这个男人远比三年前更来得沉稳,但同时也更阴暗。
他像一条伺机而动的蛇,稍不留心就有可能被他咬上一口。
那个女人消失了三年,等他得以从国外回来,再去找她时,根本不见了她的踪影。
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
陈子昂靠在椅背上,双眸阴沉邪佞的仿佛可以滴出水来。
靳瑶瑶站在天桥的十字路口,突然无力的叹了口气。
她的路痴好像比三年前更严重了。
也不知刚才走了哪两条,完全的没有印象。
随意点了条,转身进去,一路安静,倒是少有的。
医院这种地方最不缺的就是人。
她顺着道过去,走廊灯光明亮,咚咚的只有她行走的脚步声。
突然,一阵铃声响起,靳瑶瑶看了眼来电显示,见识慕槿歌,连忙接通。
“你等我一下,我马上过来。”
慕槿歌一定是拿了药回去没看到她的人,这才打电话过来,没有提遇见陈子昂的事,靳瑶瑶同慕槿歌随意的聊着天,脚下的步伐逐渐加快。
一会儿,靳瑶瑶便听到了吵杂声,总算是有人可以让她问一问路了。
靳瑶瑶心思乱,挂了电话,没有注意到一侧突然打开的门,直接与从里面出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啊……抱歉,我……”
致歉的话语在目睹被撞的人时瞬间堵在了喉咙里。
靳瑶瑶脸上快速的掠过慌乱,双手更是本能的抵在男人的胸前想要将他推开。
{}无弹窗“你目前现在我那里呆着,帝都那边暂时不用过去。”她不想说,慕槿歌也不勉强,多少她也能猜到一些,这事跟陈子墨大约是脱不开干系的。
以前不记得还好,但如今记起过去,慕槿歌也不清楚对陈子墨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只是这种事也急不来,更何况有些东西她还需要去求证一下。
对于陈子墨的话,她可信不过。
“你的药呢?”突然,慕槿歌看着她光着的双手问道。
靳瑶瑶一愣,随即呵呵一笑,“好像忘拿了。”
慕槿歌觑她一眼。
她从小怕苦,方才在病房她看了下,有好几味的中药丸子,之前她就说帮她拿,被她以孕妇不能太累为由拒绝了。
这人分明就是不想吃。
也不拆穿她那点小心思,慕槿歌起身:“在病房吗?我去帮你拿。”
“哎,不用,我……”
“我去!”慕槿歌不容拒绝的将她摁在椅子上,明显就是对她不放心,“你给我乖乖在这里等着。”
慕槿歌离开,靳瑶瑶乖乖的坐在椅子上,光洁的额头上贴着疤,双手撑在椅子两侧,百无聊奈的四处看着晃动着双腿。
突然,她动作一顿,眼底狠狠一缩,看着那意气风发的男人,靳瑶瑶匆匆别开了目光。
“亲爱的,人家已经好两个多月没来那个了,而且最近还经常恶心想吐又嗜睡。”男人修长的臂弯里,一姿容艳丽妖娆的女人正紧紧的贴在他的怀里,手臂环住男人的劲腰,胸前的波涛有意无意的磨蹭着。
甜腻的嗓音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靳瑶瑶垂着头,长发落下,企图挡住面容。
陈子昂似乎没发现她,拥着怀中妖娆没人径自而过。
带起一股风,靳瑶瑶甚至能闻到那女人身上浓烈的香水味。
恶心想吐又嗜睡……
靳瑶瑶白了白脸。
虽然离婚了,而且也过去三年多,但失忆的三年于他们来说好像不存在什么。
这个自小就被告知会成为她丈夫的男人,这个自小她就放在心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