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一脚便是因为过来恰好听到,忍无可忍暂且先出一口气。
可现在从妻子嘴里吐出,霍慬琛的火蹭的一下就冒了出来,他猝然转身,看向齐远之的双眸犹如一只被惹怒的雄狮,眼底淬着森寒的光,就在众人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毁了这里的时候,这个男人却猝然一笑,他道:“这酒自不必槿歌来泼,会累。”
这话是霍慬琛保持理智的最后一句,就在众人甚至齐远之被他这一笑都迷惑住的时候,这个男人就像是挣脱了牢笼的猛兽,上前,疯狂的对着刚勉强站立的齐远之又是一拳。
一拳哪里够,几乎不给他任何可以躲避的机会,一拳又一圈,如雨滴一般的落在齐远之的脸上,身上……
在场宾客,看到此等画面,一个个自发的往后退去,目睹齐远之被揍得趴在地上,而霍慬琛还半压在身上,一只脚更是精准的踩在了他的某个地方。有好几位男士似乎都感同身受一般生生的颤了下。
在众人看来,此刻的霍慬琛因为妻子被言语侮辱,着实疯了。
如果说那一拳又一圈让齐远之愤怒,那这一脚则让他心生恐惧。
当他踩上去的时候,那种要将人撕裂的痛楚让他再也不顾形象的惊叫出声,他犹如死鱼一样躺在地上,眼角、嘴角、鼻梁,皆有血迹,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
甚至于他感觉到口腔内腥味弥漫,有牙齿活着血水在嘴里,他都没法吐出来。
齐远之那话侮辱的不仅仅只是慕槿歌一人,还有在场其他女士。再加上过往齐远之太过嚣张目中无人,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只是碍于他身后的齐家而不敢如何,今日有人教训他,自然求之不得,无一人对他伸出援手。
慕寒生本有心缓和,但听到慕槿歌的话后亦是眸色一沉,对于他极为不尊重女性的话语俨然也是动了怒火。
而且霍慬琛与慕槿歌是他请来的贵客,他齐远之在他林跃的周年庆上这般侮辱他的妻子,也太没把他慕家放在眼底了。
以至于也没立刻就伸出援手,而是等霍慬琛将他揍得半死不活,再加上一旁妻子开口,“寒生,这人教训得也差不多了,别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无弹窗霍慬琛不答,他并未立刻将妻子护在怀里,而是微微后退,将妻子完全纳入眼底,瞧着身上并未有任何异样,只是当目光落在她明显红了一圈的手腕时,本就阴沉的双眸暗如此刻的夜色一般。
该怎么说?
如果说慕泽楷是将绅士融入到骨子里的人,那霍慬琛则是将优雅深入到骨子里的人。
他并不急着有下一步举动,他清楚方才那一脚出去,对方短时间内跑步了。
至于接下来要如何?这得视他妻子的情况而定。
“他碰了你哪里?”
“只抓了手腕。”慕槿歌回答,同时看了眼手腕上红了一圈的地方。
她皮肤白皙,每次就算同他欢爱,只要力道稍微大一些身子就会留下痕迹。方才齐远之其实并未用多大的力道,只是一拉一拽,痕迹自然就出来了。
“他对你说了什么?”霍慬琛的询问并未就此结束,他不过是先要确定是否在自己肉眼看不到的地方存有伤痕。
他虽放妻子一人,但目光并不会离开她太久,看到这边出事是在妻子动作漂亮的将两杯酒都泼在对方脸上的时候。
他说过,她妻子懂事谦和,更注重大局,如若不是这人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让她忍无可忍,定不会在这样的场合闹得如此难堪。
既然先前问了,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那便是说了什么话。
那被踹之人他还是认识的,帝都与慕家齐名的齐家小公子,平日里在帝都几乎横着走,花名在外。
慕槿歌微拧眉头,有些话齐远之说的大声,可有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