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真的将自己放下了吗?
拽着他的手无力松开,她踉跄后退,凝视着他的眸凄楚讽刺,“你,喜欢她?”
她不愿让自己去窥探,多次明明就要触到答案,都生生退了回去。她明白那样的结果不是她想要的。
但今日,在这幢也已经不再那么欢迎自己的别墅内,站在阴沉的天空下,她终究是问了出来。
有关是否喜欢妻子,那是他跟妻子的事情,霍慬琛不觉得有必要向外人交代。
而且他这人本就傲慢,哪里是那种别人问就会回答的。
所以这话没答,但是却说了另外一句更残忍的话。
“不要再去找她,仅此一次!”
这才是明明确确的警告。
话落,不去看她眼底如山峦崩塌的绝望,霍慬琛微微后退,这才侧身打算离开。
所有隐忍的情绪在一刻仿佛再也无法控制,她失控了,她转身,不管不顾的冲过去,单手牢牢的从背后抱住他的腰,她哭她喊,“真的没机会了吗?对我真的没半点情分了吗?”
那泪湿了百里梦的脸,花了她的妆同时也脏了霍慬琛的衣。
他站在偌大的后院,这个点已经陆续有客人来了陆家别墅,但大多都停留在客厅,暂时还未有人前往后院,但谁又能确定下一刻不会有人也心血来潮来后院走走?
如若被旁人看到……
旁人看到会如何想,霍慬琛不在意,他何尝在意过别人的看法。但他却在意妻子的想法。
有关他跟梦梦的过去,她说她不愿过度探知,也缺了那份心境,可他也清楚,如若这样的画面被有心之人传到妻子耳朵里怕也是不好受。
而他如今最不愿看到的便是她难过。
{}无弹窗他抽出被她握着手,完美的俊颜前倾,近得彼此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自己的倒影,他缓缓勾唇,那声音太凉太冷,他说:“没做过什么?真的没做过什么吗?”
他声线不高,好似呢喃耳语,但百里梦却在瞬间紧绷了身体,僵硬了视线。
左手空荡荡,一同空荡荡的还有身体。
“百里梦,何时你也变得如此心思狡诈?”她聪明,不然也不会学什么都是第一,甚至在读书时被同学戏称“百里第一”。
她双高,智商让老师欣赏喜欢,情商让同学亲近爱戴。她十分优秀,都说异性相吸,同性相斥,但读书期间她是学校的人气王。只因为她待人简单真诚。
可是何时,她将这份聪明用在了他身上。
百里梦愣愣的看着空了的手心,那一声“心思狡诈”好比利刃,毫不留情地刺向了她。
她何尝愿意做这样一个心思阴沉的女人,她也想做以前的百里梦,但他们谁又给她机会?
“她跟你说了什么?”心思转动,百里梦便已经猜出了什么,她紧抿着唇,压抑着心底的怒火与讽刺。
她曾调查过慕槿歌,一个私生女,但傲气的很,宁愿将自己卖给一个陌生男人,也不愿回去求家人。这样一个女人,高傲如此,她自以为她们的会面她不会同慬琛提起。
倒是他高看了这个女人。原来她的高傲不是放不下,而是未曾遇到让她放下的诱惑。
“她需要跟我说什么吗?”霍慬琛不答反问,身体散发出的森冷气息,如若是旁人怕早就吓得噤若寒蝉了。
但百里梦没有。她与他相识多年,远比旁人甚至于他那所谓的妻子还要了解他。
更何况她之前也有所防范,就算私底下与慕槿歌见过面,但也未说什么足以让他真的对自己动怒的话。
此刻,她只需坦荡。
“我本不打算私底下与她见面,但谁让我知道你们的婚姻源于利益。”百里梦说得振振有词,她不再隐藏自己的心思,她说:“如果你们是因爱结合,我自不必做这个爱人,但香香告诉我,她是利用你,而你也是为了霍爷爷手中的股份,你这样的婚姻让我如何能够容忍下去?”
“我是爱你,但爱一个人也并非要得到。我可以不得到你,但我见不得你葬送自己的婚姻,葬送一辈子的幸福。”她再次上前,看着眼前男人漠然的脸,丝毫不畏惧,她单手环抱住了他的腰,抱得那么紧那么用力,甚至压到了受伤的右臂,疼痛袭来,但也不能让她松开。
她说:“你知道当我得知你不离婚是因为霍爷爷的威胁,你知道我什么感受?”她步步靠近,彼此间近的已经能感受到对方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