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可以挣扎,但如若挣扎这人怕是心思更加阴郁。如若要咬就咬吧,肌肤之痛总比心伤之痛要来得可以忍受。
她又想到,有日晨间“运动”过后,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吻落在此处。那时人已经处于神魂分离之际,只以为是幻觉,如今想来……
这人是真的介意……
为什么?
因为是他的妻子,所以连带着身上也不能有这些过往?
这样,他是否又显霸道了一些?
她不追究他的过往,他是否也能不计较她的过去?
这样想着,慕槿歌却不曾问,估计问也是白问。
这段婚姻,本就没有平等可言。
除吧,他要除就除吧!有些过往如若可以跟除掉疤痕一样一同放下,那就除了吧。
“好。”她应下,霍慬琛却是眉眼舒展,看着那被自己咬出的齿痕,心疼弥漫进了心底。
他俯身又亲了亲,略显烦躁的问:“疼不疼?”
这会问她疼不疼?咬的时候怎么不想她疼不疼?
这人纯属马后炮,慕槿歌不理,也懒理。
她闭上了眼,这次是真的全然让自己沉入了梦想。
久不闻妻子回答,霍慬琛起身探过去一望,却见妻子双眸紧闭,呼吸平衡,这是陷入沉睡的姿容。
薄唇轻勾,霍慬琛不闹她了,继续先前中断的事情,将她擦拭干净又替她盖好被子这才将东西拿回浴室。
回来后,他掀被躺下,手臂越过妻子脖颈微勾,带着她进入自己怀里,双腿夹着她的双腿,一手自然落于她的腰间,这是十足占有欲的拥抱,让她完全限于自己的怀里这才闭上眼,满足的睡去。
第二日,霍慬琛走得很早,期间并未吵醒慕槿歌,吵醒她的倒是一通电话。
陌生的号码,却持续不断的响起,慕槿歌迷糊接通,传来的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让她缓缓睁开了双眼,双目清明湛亮。
“我们可以谈谈吗?”
{}无弹窗习惯有时候会很可怕,会让人遗忘很多东西。
比如,一些过往留下的痕迹。
慕槿歌习惯了他的擦拭以至于忽视了大腿处那倒疤痕,那道差点将两人婚姻比如胡同的疤痕。
所以,男人较之于女人粗粒的手指抚上那浅显的痕迹时,慕槿歌猝然僵硬了身体。
她趴在床上,双手用了抓紧身下床单,她将惊呼抑制在喉咙里,却无法忽略心底的酸楚。
她不知道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去抚摸那到痕迹的。如若说手链让他刺眼,那这倒疤就是他心底的一根刺。
不管如今如何,这始终是她曾今为其他男人留下的。
他手指轻盈,似乎并不想因此弄疼了她,但也久久未曾离去。他流连于四周,话是在沉寂中传来的。
“女子该是娇艳如花,身体不该留有残疾。”他言语轻厚,算不得严厉,仿佛不过真的是一位关心晚辈的长辈一般,“槿歌肌肤嫩如暖玉,如盛开的夏花,自该是美艳动人,岂能因为这一道痕迹影响了它的美。”
这人言语掌控能力极高,他总能三言两语间让她无从拒绝他的要求。
“所以,这痕迹要除。”这俨然是不容拒绝的命令了。
慕槿歌紧咬着唇,这疤痕浅显,位置也不甚明显,就算夏日她大多长裙,也无人窥探得到,就算短裙,疤痕痕迹浅显也不见得有人会注意。
她解释,可这人压根不听,他继续道:“等我回来,安排好医生就带槿歌去除疤。”
他见不得,见一次便会忆一次。
他会想那些摸腿照,全然就是因为这道疤。
慕槿歌不知,在摸腿照曝出后,霍慬琛与墨子珩曾在帝皇地下停车场有短暂交谈。
这交谈算不得融洽,可却在分道扬镳后不久,霍慬琛收到了墨子珩发来的一条短信。
短信内容简单,只是道出“摸腿照”的由来。
一切不过是他亲爱弟弟一意孤行,是想要探究过往彼此感情深厚,他妻子全然不知,以至于事情发生后错愕之余尤显被动。
照片她无心,但这又会让他想起,两人婚后第一次。
第一次缘于酒后,妻子全然清醒,他半清醒,但也知道那并非妻子第一次。
因为无情,所以当时虽略有芥蒂,却也知都市男女,快餐社会,哪里来得那么多的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