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思想能纯洁点儿么?我的意思是,真人秀里安排睡一个房间才产生的感情,一男一女能给安排在一个房间么?”

“我思想是不纯洁,你一说睡出来的,我还当是跟我一个情况。”

“嗯嗯嗯???什么情况???”曾今今整个人都来精神了,下意识的,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就是“严蕙”两个字。

薛月楠假装没什么大不了的,剥着指甲说:“你不是知道么?”

“严姐?”

“嗯。我跟她后来又约了几次,反正……都在空窗期。”

曾今今尴尬地咽了咽喉咙,其实她不太赞同这种生活方式,但是自己的标准不能阻碍别人的选择自由。虽然之前也察觉到跟严蕙提到薛月楠的时候对面的态度有点怪异,可知道真相之后还是感到不可思议,这两个人,到底经过了怎样的交谈和相处,才会把一次毫无道理的酒后乱性演变成现在这样的关系?

“那……你今天……”这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薛月楠知道她想问什么,托着脑袋倚在沙发扶手上,说:“本来她例行过来这边公司开会的时候还可以跟我约……个会,现在你一换公司,我这刚稳定下来的生活又飞了。”

“哼!你是不是少说了一个字?”

薛月楠耸了耸肩,默认。

“这么无所谓,就换个呗。”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曾今今朝她挑了挑眉毛,继续:“这么有所谓,怎么不正经在一起啊?”

“走开。我愿意人家都不一定愿意。”

“都上‘车’了。”

“那也是有规则地上‘车’。”

“那我就没话说了……”

傅雨安杀青前那一炸,又让情诗cp热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曾今今战战兢兢了两天,果然,莫易久还是提起这事了。从电话里听,反应倒不怎么激烈,只是让她拍完戏要记得每天好好卸妆,把脸洗干净,然后继续努力,顺利把戏拍完。

曾今今还挺意外,乐滋滋地想女朋友就是理智有思想深明大义,不被那些搞事情的人左右。可等一个月后彻底结束《越女剑》的剧组生活了,才发现,莫易久不是不追究,而是记着仇等着秋后算账,两人见面的时候,直接让曾今今跪在床上被数落得抬不起头。

傅雨安自然是没来找曾今今吃饭,甚至没联系过,也是,这阵子情诗cp的热度已经过了,炒过再炒非糊了不可,因此,曾今今对她而言似乎也暂时失去了价值。水军消停了,吃瓜围观的都转移了视线,剩下些圈地自萌的根本掀不起多大风浪,倒是莫易久的北京场演唱会快到了,不少百合控又回归了酒精党的怀抱。

莫易久催曾今今早点搬家,还私下直接联系了严蕙。严蕙当然认为这样是最好的,火速打报告将她的人事关系调到了北京总部,也就这样,曾今今的拖延症没机会犯了,请家里人吃了顿饭,说明了工作需要得住到北京去。

曾妈妈唉声叹气:“刚回来两年,又要往外跑,北京啊,吃得惯住得惯么?你现在住的地方有什么不好的?离学校也近。以后你上课还得打飞的,太烧钱了。”

曾明明说:“她现在上课也是打飞的,没差,反正她们公司给报,妈你就别操这心了。不过北京啊,人生地不熟的,你可长点儿心眼。”

“对。”嫂子也说:“在外面别委屈自己,大不了不当演员了,回来日子照过。你那房子也别卖,偶尔回来能住,放在那儿也增值,那地段房价还能涨。”

曾土土则一反常态地委屈巴巴:“小姑,我以后只能在电视上看到你了。你要努力点,成大明星,让我一打开电视就能看见你。”

家人的担忧曾今今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但还是得说些什么让她们安心。

“其实北京那边我也不是没熟人了。辛浩歌、沈可欣还有楚景他们都在北京发展,我那位经纪人也是北京本地的,还有易姐,你们还不知道吧,她在北京开了工作室,以后没通告的时候也住那儿。”

四人一听,相互对视两眼……

“哦,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曾妈妈坦然了:“就当你多了个窝吧,回来住的时候没地方吃饭,就回娘家。哈哈哈哎哟瞧我,你都没嫁人,还娘家呢。”

“!!!”

曾今今跟家里人报备之后,又约那班老同学出来聚了聚,虽然说本来也因为各自的工作原因很少见面,但知道曾今今又要出发,从这个城市离开了,不免生出不舍的感慨。

薛月楠不太高兴,一直在说她没义气,就这样抛下她了云云,还开了两瓶酒。曾今今起先是感动的,后来又觉着奇怪了,自己是犯了多大的错,被薛月楠反反复复念叨活像个负心人……

饭后各自回家,薛月楠喝多了,一双高跟鞋踏都踏不稳。曾今今开车把人送回去,薛月楠就坐在她副驾驶,一只手抠着安全带,情绪极低。

“你怎么这么舍不得我啊?”曾今今试图开解她:“其实没事啊,我每个礼拜还是得回来上课的,除了寒暑假。再说了……”

“谁舍不得你啊?”薛月楠轻飘飘地把她后面的话堵了回去。

“你别不老实,都借酒消愁了还嘴硬。”

“呵,我这愁啊,真不是为你。你的问题主要在太没义气,哎,不想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