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纪年的那些东西又出现了。即便你是超脱者，也脱离不了。我知道，你还在为当年……”夜明诀话还没说完，就被月刃打断了。

“我脱离得了还是脱离得了，都是无所谓的事情。我现在是一条咸鱼，咸鱼懂吗。我不愿意动弹。明月楼那边，你愿意带人过来学艺我就教。有生意我也接，但我不会回去。你明白嘛？当年的事情，无论谁对谁错，我都不想追究。这是我给出的结果，不要再来烦我了。”月刃不耐烦地挥挥手。

夜明诀所说的上古，是她这个时代的上古，放在今日，应该叫做远古时代了。

夜明诀所处的时代，御狩，也称之为仙人，比现在的数量还要少得多。重点是，在他们那个时代，没有所谓的怪物，也没有所谓的虚兽。有的，只是一个又一个的秘境。这些秘境，也成就了后来的五楼十二城。

而秘境的存在，则是要追溯到远古时期。

月刃不知道夜明诀从哪儿得来的讯息，不过这也与他无关。有与没有，他也没打算出去。自己欠明月楼的，明月楼也欠自己的。活了这么多年，他心里清楚，这些东西撇不开。索性，明月楼要是愿意学，他也不介意教。

两不相欠，至于再回去，他从来就没有过这种念想。

“当年的你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新的时代，你不出去搏一次嘛！”

“抱歉，我没有兴趣，人啊，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也好。化繁为简，化简为繁也罢。来来回回，始终跳不出那个圈子。我累了，也该休息几年了。或许过些时日，我可能会静极思动。现在你不必劝我。”

“那你总该告诉我，你是如何活到现在的。如果没错的话，你并没有陷入长眠吧？”

“这才是你的目的吧。”月刃微微抬眼，望了这个多年不见的老友一眼。

“是啊。”夜明诀笑了，明艳的脸上带着计策得逞的小微笑。沧海桑田，距今已过万年，无论是什么样的羁绊，时间都会磨平这一切。更何况，月刃之前跟明月楼的交情，也只剩下那么一丝罢了。

从夜月带回去的讯息，夜明诀就明白，月刃不会回去。她需要的，只不过是想要的消息罢了。

同样的，她也没想瞒着月刃。这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女人。

月刃看着夜明诀小女人般的表情，微微有些失神，似乎想起了很久以前的记忆。随后露出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