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鳐鳐从梳妆台上抱了下来……
寝殿外,杏儿与阿蝉坐在廊下。
杏儿竖着耳朵,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忍不住低声骂道:“公主也真是,虽则没有嬷嬷教导她规矩,可怎的竟能接受婚前失贞这种事?即便是魏帝陛下强占,可她也应该拒绝的!真是一点廉耻之心都没有!”
阿蝉优哉游哉地坐在扶栏上,晃悠着双脚,“人家的事儿,与你何干?再者,我听说魏北那边风俗开放,不拘你们中原这些束缚人的礼法呢。女孩儿若是欢喜一个少年,是可以光明正大地示爱的,婚前失贞,连芝麻大的事儿都算不上。毕竟,谁都有爱的权力不是?”
“你们中原?!”杏儿奇怪地望向她的背影,“阿蝉,你到底在说什么?”
“呵,没什么。”
阿蝉从扶栏跃下,迈着细碎莲步,朝自己所居住的殿宇而去。
杏儿皱了皱眉。
这小蹄子,近些时日越发爱偷懒了,除了讨好公主,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干,简直欠揍!
她往地上啐了一口,嫌恶地翻了个白眼。
又过了整整一个时辰,紧闭的殿门才缓缓打开。
魏化雨发束红缎带,身着墨底勾金云纹的大氅,面带餍足之色,慢条斯理地跨了出来。
他看起来仍旧高大英俊,深邃的眉眼与中原的少年全然不同,带着看透一切的睿智与嚣张,周身气度,凛冽苍茫,如楠如松,
少年唇角微勾,看着就格外满足。
他无视杏儿的行礼,“去给你家公主收拾下。”
扔下这句话,就沿着游廊离开了。
杏儿朝他的背影福了福身,连忙转向寝殿。
绕进寝殿深处,只见珠帘紧锁。
淡粉色的重重帐幔低垂着,光线掩映下,隐约映照出里面的人影。
杏儿好奇地掀开帐幔,就瞧见身无寸缕的少女,正趴在孔雀蓝的绣花缎被上。
肌肤是天然的雪腻细白,只此时此刻,却遍布着各种青紫痕迹,一眼看去,触目惊心。
乌漆漆的长发铺散在枕边,随着她慢慢坐起来,便从长发中露出那张巴掌大的小脸。
约莫是被欺负狠了,嫩白小脸带着纵横泪意,素来清澈的琥珀色眼眸笼着雾气,连睫毛都是湿润的,瞧着十分可怜。
而她唇瓣微微红肿,嘴边还有莫名的,奶白色的不知名液体。
杏儿等一众宫女,在她转过身来时,俱都呼吸一滞。
鳐鳐继承了沈妙言的容貌,本就清丽绝伦,如今穿正红,越发衬得一身肌肤白腻似雪。
再加上她常年钻营各种香丸,因此天生自带体香,举止之间馨香扑鼻,称之为国色天香也不为过。
杏儿眼底极快闪过一抹妒色。
她笑道:“好看倒是极好看的,只是这腰身,会不会太紧了些?奴婢以为,改宽松点儿,会更好呢。”
“是吗?”
鳐鳐疑惑地走出屏风,对着落地青铜镜仔细瞅。
看了半晌,她倒是觉得这腰身正正好,比较能显身段呢。
正犹豫要不要改时,魏化雨从外面踏了进来。
少年的目光率先落在她身上。
美到极致的少女,身着嫁衣,犹如魏北东方,升起来的一抹艳色朝霞。
他看着,眼底不觉炽热了几分。
似是察觉到他打量的目光,鳐鳐转向他,天真地展开双臂,“好看否?”
少年并未说话,只是抬手示意殿中伺候的宫女皆都退下。
寝殿中只剩他们两人,他才上前,直接揽住鳐鳐那不盈一握的纤腰。
他把她搂到怀里,低头看向她红扑扑的小脸,嗓音低哑:“我的小公主这般诱人,天底下的男人们瞧见了,怕是都会有把你藏在深闺的心思呢……”
“太子哥哥又开始胡说了……”鳐鳐嗔怪,可脸蛋却悄悄儿地爬上了红晕,低垂着漆黑眼睫,不敢同他直视。
魏化雨轻笑,伸手挑起她的下颌,就这么吻了下去。
他吻得很慢,带着刻意的挑逗。
略显粗糙的大掌,则趁着鳐鳐不注意,把那嫁衣的重重裙摆勾起,轻车熟路地探进,那对于少女而言,最为娇羞的地方。
“唔……”
鳐鳐娇吟出声,连身子也软了几分。
魏化雨唇角挑起得逞的轻笑,就势把她压在梳妆台上。
熨烫整齐的嫁衣,在他的蹂躏之下,逐渐变得褶皱不堪。
似是嫌弃那嫁衣碍事,魏化雨干脆直接把它全部剥掉,随手就扔到了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