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看看。”
沈妙言起身,离开了承庆殿。
连澈放下酒盏,也跟了上去。
宫女领着他们左拐八绕,很快来到一座灯火通明的大殿内。
“公主他们就在内殿。”宫女面色焦急。
沈妙言与连澈踏进了殿中。
那宫女眼疾手快,立即将殿门从外面锁上。
沈妙言听见背后的落锁声,转身看去,不觉挑了挑眉,“咱们被人算计了。”
“嗯。”
连澈应着,面色却有些不同寻常的潮红。
小腹处,更是有一股压抑不住的邪火,不停地朝身下,那某个位置涌去。
沈妙言蹙眉,比他晚一点察觉到体内的不对劲儿。
她踉踉跄跄地在大椅上落座,周身涌出浓浓的空虚和燥热感,令人十分难耐。
“情,药……”
她撑着额头,“乔宝儿给我们斟的酒里,下了药……”
连澈盯着她,她那张艳绝小脸上,满是绯红潮色。
周身那股本就隐隐约约的媚香,似乎越发浓烈,萦绕在他鼻尖,勾着他对她干出那种事儿……
他的余光注意到,内殿就有铺好被褥的拔步床。
他喉头滚动,舔了舔唇瓣,桃花眼中的欲火,已然无法遮掩。
好像把这个女人压在身下,尽情蹂躏折磨……
她,是他肖想了多年的女人……
沈妙言比他稍微冷静些,注意到他逐渐变化的目光,心中立即升腾起一股浓浓的危机感。
“连澈,你,你冷静点……”
她开口,声音却饱含着她自己都注意不到的媚意。
——
三章。
她拢在宽袖中的手,越发收紧了。
杏眼中的嫉妒,几乎要满溢而出。
她抿了抿唇瓣,伸手摸了摸巴掌宽的腰带,在触及到里面那个瘪瘪的纸包时,唇角终于放松般轻轻翘起。
太医说她脑袋磕伤了,大约很难再醒过来。
可上苍,偏偏叫她醒了过来。
定是老天爷想要她成为大周皇后,才如此帮她。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一次,她定要好好利用这包药,让自己与表哥生米煮成熟饭!
此时,走在前面的君天澜目视前方,平静开口:“妙妙果然是最懂我的人,竟然能猜到我是设局去的西郡。”
“但我不知道你要去西郡做什么,是对付老徐家,还是对付其他什么东西。”
沈妙言被他牵着手,亦步亦趋。
琥珀色瞳眸中,此时却有暗光微闪。
她记得司马辰曾说过,西郡地底,埋有龙脉。
亦或者,君天澜是想去夺下龙脉?
君天澜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沉默着朝乾元宫而去。
沈妙言在乾元宫寝殿里睡了个午觉,醒来时神清气爽。
她望向窗外,她大约睡了两个时辰,此时竟已然是日落西山了。
她伸了个懒腰,拂衣和添香笑吟吟过来伺候她洗漱更衣:“小姐可算是醒了,承庆殿的晚宴,也快开始了呢。”
“唔……”沈妙言眨了眨湿漉漉的水眸,“我也要去吗?”
“皇上的意思是要小姐去热闹热闹的。”
拂衣说着,示意门槛外侍立的十名宫婢进来,“皇上为小姐准备了十套衣衫,小姐看看喜欢哪一套?”
沈妙言随手指了套正红色的。
等她穿戴打扮好,天色已经全然暗下来了。
她站在乾元宫殿檐下,俯视皇宫,只见华灯初上,火树银花,每一座殿檐上都挂满了琉璃宫灯,在夜色中格外朦胧艳丽。
她呼吸着夜间才有的宁静空气,抬步朝承庆殿而去。
此时承庆殿中已是热闹非凡。
她扶着拂衣的手踏进殿中,那热闹霎时安静了下,随即以一种生硬的方式,重新热闹起来。
她很自觉地在靠近殿门的末尾位置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