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皇后面无表情地任由他折腾,男人扣住她的手腕,用蛮力将她压在软榻上,握住她的纤腰,没有任何温馨的前-戏,一个挺身,从背后毫不留情地将她占据。
顾皇后双手深深抓进软榻中,那人的手绕到她胸-前,恶狠狠地抓-揉:“昔日镐京城风光无限的顾家大小姐,被朕冷落了几十年,住在这冰冷的宫殿里,可曾后悔过最开始的选择?!”
寝殿里摆设精美,金银玉器流转着淡淡的光泽。
奢华,却冰冷。
顾皇后直视前方,不输给少女的美丽容颜携着深深的倔强,眉尾微微挑起,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出身将门的英气:“臣妾,不悔。”
“呵……朕今日看见你那个好儿子的脸了,跟朕长得真像啊!真像啊!”他连着叹息数声,唇角的笑容缓缓化为邪恶,“他是怎么被生下来的,你我心知肚明。顾娴啊顾娴,那样肮脏的孩子,怎么可能继承朕的江山?!”
见顾皇后不语,他恶意地加重了身下的力道。
微风将窗边的挂帘吹拂起来,窗外的落花尽数扶摇而上九霄。
旖旎,繁艳。
……
君天澜乘坐软轿返回寿王府,他端坐轿中,轻轻转动墨玉扳指,半晌后,抬手摸了摸这张脸,凤眸复杂深邃。
这张脸在最危急的关头,兴许能救他一命,本不该这么早暴露的。
可若是今日不用,恐怕少不了被那人罚。
他的身体……
再如何强悍,暂时也受不得折腾了。
他有些疲倦地闭上双眼。
软轿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一路朝开元街而去。
刚行至开元街街头,轿子忽然停下,夜凛轻声禀道:“主子,是薛府的丫鬟。”
他睁开眼,便听得一个脆生生的女音开口:“给王爷请安!我家小姐在静宜居设了雅座,请王爷上去一叙。”
夜凛回头望向紧闭的轿帘,半晌后,他看见轿帘被拉开,里面的人负手缓步而出:“引路。”
那丫鬟不敢多看他一眼,屈膝行了个礼,低头领着人往旁边茶楼走。
{}无弹窗乾元宫。
君天澜到的时候,早朝已经散了。
他登上高高的汉白玉台阶,面色苍白,后背的伤口隐隐有崩裂的趋势。
他戴着暗金雕花面具,冷汗从额头滑落进衣领中,却依旧笔直地站在殿外,像是一棵不会折倒的青松。
福公公从殿中出来,朝他恭敬地行了个礼:“寿王殿下!皇上请您进去。”
“有劳公公领路。”他微微颔首,在福公公的带领下进了乾元宫。
乾元宫是皇帝居住的宫殿,重檐叠翘,黄瓦朱墙,气象万千,来往的内侍宫女皆都保持肃穆,踏进殿中,地面光可鉴人,里面静悄悄半点儿声响都没有。
福公公领着他穿过几重月门,越往里走,他便越能清晰地听见棋盘上落子的声音。
待到了内殿,他抬眸,君舒影左颊上贴着块纱布,身着雪白纹龙锦袍,金冠束发,正同君烈对弈。
福公公小心翼翼禀报道:“皇上,寿王殿下到了。”
君烈听而不闻,托腮盯着棋盘,良久后,在棋盘右下角落子。
君舒影所执的白棋紧随而来。
君烈又陷入沉思。
君天澜的视线扫过棋盘,面容平静地站了会儿,忽而上前,拈起一颗黑子,落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却生生断掉了白棋即将完成的大龙。
“父皇,四哥棋艺真好,替你赢了这盘棋呢。”君舒影含笑,随手将掌心的棋子洒进棋篓,潇洒地舒展开双臂,闲闲搭在大椅扶手上。
“不过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君天澜声音淡淡,朝君烈行了个礼,“儿臣给父皇请安。”
说罢,不等君烈发话叫他起来,他已站起身,随手拉过一把大椅,撩起袍摆,淡然落座。
君烈瞳眸微眯,目光扫过这两人,心中倒有些诧异。
他明明得到消息,这二人昨夜在长欢街大打出手,舒儿被揍得极惨,他以为这两人今日碰面定会再度动手,却怎的……
视线定在君舒影脸上,君舒影抬眸同他对视,眼中噙着浅笑,俨然并不需要他出头的模样。
他将双指间夹着的黑棋丢进暖玉棋篓,声音威冷:“朕听闻,你的脸好了?”
“是。”
君天澜抬手摘下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