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翰良率先回过神,冷笑道:“你也就只有现在放狠话的机会了!来人,给本官把她拿下!”
那群舞姬一跃而上,袭向沈妙言!
恰在这时,一身红衣的美少年从天而降,挡在沈妙言面前。
雪亮的长刀横亘在他眼前,刀身上映照出他冰冷的桃花眼。
长刀所向,尸山血海!
所有人甚至来不及看见他是如何运刀的,一阵眼花缭乱的光影后,他们看见的,就是那几十个倒在血泊中的舞姬。
她们睁着惊恐的双眼,发髻凌乱,肢体破碎,毫无美感地离开了人世。
沈妙言扶额,这孩子,当真不知怜香惜玉啊……
好歹,也给人家留一具全尸嘛!
关翰良得意的表情出现了裂缝。
他攥紧扶手,勉强维持着高高在上的仪态,冷笑道:“沈妙言,莫非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本官了?哈哈哈哈哈,本官府中养着上千名壮年奴隶,你这两百人算什么东西,本官这就要你好看!来人,给本官把她拿下!”
大厅的木门被重重撞开,府中的管家哭着奔进来:“大人,不好了大人!有人在府中作乱,放跑了咱们豢养的那些壮年奴隶!”
瞬间,关翰良肥脸僵硬。
半晌后,他生生捏碎了扶手,冷厉的目光落在连澈身上:“不愧是魏天诀手底下第一号走狗!竟然把本官府中的奴隶,都给提前放跑了……”
连澈面无表情。
关翰良冷笑,又转向沈妙言:“没了奴隶无所谓,本官手中,还有丰州城两万名守兵!你觉得你这两百人,在本官那两万人面前,够看?哈哈,魏天诀,奉劝你一句,趁本官对你还有点儿意思,赶紧脱光了,摇臀摆首爬到本官脚底下——”
丝竹管弦声停了下来,众人渐渐从那浓郁而诡异的异香中醒来,不解地望着这一切。
沈妙言在蒲团上跪坐好,优雅淡然地斟了一杯茶,“关城主好大的气概,真是吓到本郡主了。”
关翰良抚着胡须冷笑:“若吓到了,那就赶紧过来服侍本官!伺候得好,本官就不与你计较你刚刚那一脚!”
“呵。”沈妙言呷了口茶,“关翰良,你助纣为虐,帮魏惊鸿谋害本郡主,背叛大魏,乃是叛国死罪。我问你,你可知罪?”
关翰良夸张地哈哈大笑,“这简直是本官听过最荒唐可笑的笑话了!魏天诀,你莫非看不到围着你的杀手们?你觉得你一个人,能敌得过她们?!本官告诉你,你今日若不脱光衣服主动跪爬到本官面前求饶,本官绝不让你活着离开!”
沈妙言仍旧面不改色,把玩着手中雪盖蓝瓷盏,笑着抬眸看他:“关翰良,我也送你一句话:你现在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头,宣誓效忠我大魏皇族,我便饶你全家不死。否则,我送你全家上西天。”
她明明是笑着说的,声音也软软糯糯,然而语气里,却莫名透出骇人森然。
就连那笑容,都带着漫不经心的杀意。
周身气度之尊贵,仿佛,帝王降世。
关翰良被她的气势震了震,又很快恢复信心,一个小娘们儿罢了,他手上有这么多杀手,若连她都对付不了,他简直白活这四十多年了!
他想着,冷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本官拿下她!记着,不准伤了脸!”
众女应是,纷纷朝沈妙言袭去。
沈妙言端坐着,慢条斯理地品茶。
眼见着那软剑就要伤到她,屋顶上陡然响起轰隆声!
整个屋顶塌陷大半儿,两百名精锐从天而降,团团围住厅中众人。
“哈,原来是早有准备,怪不得这般有底气!”关翰良盯着那群人,不慌不忙地在舞姬们抬来的太师椅上坐了。
一名貌美年轻的舞姬盈盈上前,跪趴在他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