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即将发起北上攻略的连锁反应和余波荡漾,在王府后院之中也开始分批进行相应修缮和清扫等准备工作;
只是在阳光明亮而避风保暖的大板玻璃暖房当中,曳裙環髻爱不释手抱着孩子而显得格外端美温婉的曹红药,如水眸子中略有些留恋的道:
“看起来日后又要搬家了,却是舍不得这已然住惯了的园子啊!”
“无妨的,喜欢什么场所,就在北边重新再原模原样的造一座;草木花卉也可以慢慢移栽过去的。这里还可以作为临时别馆行苑,日后偶然还可以回来住一住啊。。”
同样满心欢喜看着新生儿的周淮安,却是早有腹案的宽慰道:
“当然了,我也想好了。日后没用的时候,这些些馆舍一部分作为新办的高等学府和科研场所场所,另一部分转为公务会议和内部疗养之用;”
“同时剩下已经扩建的园子部分也没有必要荒废,就有偿开放为民间游览之所,以为亲民兼做赚点维持和养护费用好了。。”
“郎君倒也是别出心裁。。只是怕要让那些人进言不够体面了。。”
曹红药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些人说的话就是个球,新时代下体面不体面的标准,又不是此辈说了算。。日后相关的场所都照此办理,至少可以避免扰民还能减少地方的负担。”
周淮安毫不犹疑道:
——我是即将搬家的分割线——
而在长安城,皇城大内的望春宫升阳殿内;刚刚从一场例行政事堂的堂会中,被自己长子郑凝绩仓促打断,叫出来单独汇报的宰相郑畋,也脸色难看而严词厉声反问道:
“尔等重新再细说一遍,山西道究竟怎得了!”
“大人,不只是山西道,怕是剑南三川都危亦了啊。。”
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的郑凝绩失声道:
“驻防岐州一线的蜀军已然相继溃灭,如今贼军相继自散关、骆谷道、褒斜道而出,与蓝田——武关道的贼势,俨然在渭水以南连成了一片啊!”
然后郑凝绩欲言又止道:
“更加不妙的是。。。。”
“究竟是什么?难不成圣上和行在也有不测么?西川可是号称兵精粮足,又有诸多老臣宿将。。”
郑畋不由自主威严深重的挑起眉头:
“若只是如此,倒也罢了。。。可是,据说有逃回来人称,在攻入散关的贼中亲眼见到了天子的仪仗和旌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