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光是猬集在大野泽两岸藩镇的旗号就有数个,探报健儿们无法靠近和进入郓城,只能远远窥探一二,确认被围的州城上尚且挂的是天平军的旗帜。。”
“真是辛苦你了。。”
张居言却是一边勉励着一边暗自重重叹了一口气。
他是濮州临濮(今山东鄄城西南)人,也是最早跟随王仙芝起事的同郡人士;家里是世代务农的小康殷实之家,若不是连年灾荒和加征,让他被逃亡的农户连坐之下真的过不下去了,又何必放弃田土里的衣食营生呢。
虽然难免心忧和挂念家乡,但是眼下他能做的事情也不多了。在这里稳定住汝州境内大部的局面,同时接收、甄选和转运那些如潮一般逃奔过来的流民、难民;同时还要抵抗和清理那些走投无路或是铤而走险的各般武装;
同时也要与正在淮水南岸布防和设垒,防堵住渡水南下难民潮和流窜武装的朱存所部;形成相应的配合和呼应之势;确保平定未久的新地盘的恢复生产和基础建设,不至于受到太大的影响和冲击,已然是他力所能及的极限了。
为此他不得不打破常规,开始从地方收拢和整编中的武装中挑选精壮人手,来填充各处坞堡和关市改造而成的戍垒、据点;
从流民中甄选劳役来进行扑灭和遏制虫害,然后将解脱出来的数个本阵营头,作为应急和待机的救火队,四下迎击犯界的流窜武装。
但是从现状来看,他引兵进入河南地界的主要任务之一(接应和支援倾向本方的都畿道和天平军势力,并且伺机牵制住部分外在威胁和压力),已然失败了一小半了。
而剩下的任务,包括寻机打击和遏制蔡贼势力,防范蝗灾扩散等等,则需要足够的时间来布置和推进。这样的话,在三川相继平定之后,他就没法赶得上接下来的关内攻略了;这无疑是一件让人遗憾的事情。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上说,他只要在这里努力的深耕和经营下去,为将来做好足够铺垫和准备;一旦太平军需要平定中原/关东之际,作为相应独当一面的领军大将和最为熟悉当地情况的方面主帅,却又是舍他取谁呢?
这时候,就在他观阵的高台下跑来一名将校,大声的通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