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就是顾虑和体谅的太少了。。这才让尔等想要另寻出路和引入外援么?”
诸葛爽却是似有所觉的接着话头感叹道:
“什么!岂有此理,这是那个杀才的攀诬和构陷。。。”
听到这话,老将不由难以置信的浑身一震,顿又决然反口道:
“勿论构陷也好,攀诬也罢,”
然而诸葛爽却没有心情与之再分辨下去了,突然转而他顾道:
“仲端,你自泗州城下相随我也有三十载了吧?”
“端是如此,我等老兄弟可都是一体同休的干系,节上怎可信了他人的离间手段呢?”
名为仲端的老将口中这么说这,却是充满警惕的步步后退而按上了腰上的宝剑,想要就近招呼自己带来的护卫。
然而就见头也不回,依旧面对黄河背手而立的诸葛爽又道:
“正因为如此,你才愈发的肆无忌惮么?”
“节上此言差矣,属下自问于心无愧,安敢受此不白之冤!!”
老将仲端的口气也变得不满起来:
“这么说,在井陉勾结成德军欲抄夺我儿的粮道和后路,使人暗通魏博以为旌节之谋的干系和勾当,也都与尔无关了?”
诸葛爽却是终于转身过来看着他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名。。”
老将仲端却是脸色难看的怒声道:却瞠目欲裂的见到关城之下,自己带来的护卫已然被突袭和埋伏被斩杀殆尽,而将尸体相继投入了黄河之中。不由浑身惊颤而手脚冰冷的咬牙抽剑,想要对着尽在咫尺的诸葛爽做那拼死之搏。
“绝不。。。”
只是他方才将寒光烁烁的宝剑抽出来抬脚跨出一步,就从墙边突然冒头出来的弩机齐射所中,而终究未能将这一步落下就口鼻崩血的颓然倒地身亡了。而望着有些死不瞑目的老部下被抬走,诸葛爽亦是满是悲伤和缅怀好一阵子,才对着上来请示的亲信心腹道:
“让他们动手吧。。”
之前他固然还有言下之意并没有说出来,就是扰乱中原的局面还有另一种用意。因此中原各方因此围绕这针对太平军的不同态度,而乱战和动荡起来之后;他这个掌握河南河北孔道和要冲,又相对亲附往来于太平军的藩镇势力,才能体现出待价而沽的最大价值和意义来。
毕竟他明白自己的时日无多,而独一无二的儿子诸葛仲方,也不像是个能守住这片要害基业的杰出人物。因此相比被那些老兄弟和新锐部下们,架空起来或是复行更替之事的不忍言下场;能够以此为契机和条件,从南边换取一个被优待的身份和地位,反而事一条不错的出路。
而起兵向北夺取上党之地的攻势,也不过是为了日后加重加大这个筹码的手段而已。反正他诸葛爽在朝廷和叛贼之间几度跳反往来,先后遵从过庞勋、黄巢,也不差再投奔一次太平军之主周氏,的这点毁誉和名声的得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