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我观这位洛都留守所求之意,更多是名义多过其实的;再加王女才出世,尚有一二十载的事情,谁又能得清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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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河南进内,与太平军相关另一大势力——平镇境内,大野泽北岸的郓城南水门外码头上,形容越发英武而气度沉厚的平军留后曹翔,也在翘首以盼的看着波光荡漾的水面上,缓缓靠岸的一只满载的船队。
随着他迫不及待的迎上前去,就见已经口岸的河船上跳下一名年轻的军将,跑快步的蹬蹬冲上前来而抱拳半跪行礼道:
“参加曹帅。。”
“子敬辛苦了,这一路过来可还安好。。”
曹翔伸手将这名同样年轻的亲信扶起来道:
“幸不辱使命!仰赖兄弟们用命,也是依仗曹帅威名,路上虽有些波折和耽搁,但总算是如数转运回来了!”
名为子敬的军将这才恭声道:
“折计米麦三万四千石,特制浓缩干粮六百万斤,荤素罐头三十九万只有余,又有蛋粉、板糖、酱干等物。。只是如此置办下来,属下不但将用尽了带去的财货,还赊下八千多缗的挂账。。”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了。。”
听到这些数字,俨然超过心中基本预期的曹翔却是颔首赞声道:
“路上前半截倒还好,出了鲁阳关也有人护送穿过豫州全境的;到了许州境内就有些乱象不止,只是还未有人敢犯虎威。。”
年轻军将又道:
“只是过了殷州到了颖水之畔,就俨然可见当地漫飞蝗扑卷如云,遍地草木皆秃;时有成群流民盘踞于道旁;路过陈留、襄邑时,疑似当地守军亦是远远跟随了一路,但是终究未尝有所妄动。。”
“而至汴境乱象愈发难支,持械子弟横行乡里而路上多有横死,寻常商旅亦是绝迹。。。待到了郭桥登船当夜,便就有明火持杖者争相来攻,以营栅弩箭对射至明方才徐然退走。。”
“而后换船入漕西进,亦是夜夜有成队人马举火跟随,又有贼人于漕河中设障塞,乃被斧锯析断而过。。。期间赢弱伤病折损大畜六十七头,又有百余儿郎为流矢所伤。。。”
“够了,你们得以安然归来,便就是最大得万幸了。。其他毋庸多了,先下去好好得歇息吧!”
听到这里得曹翔却是打断他道:
随后,在大量粮食物用转运进郓城中得大片欢呼声中,曹翔却是重重叹了一口气。虽然眼下刚得了一大批粮食得进项,但这弄不好就是今最后一次,借道友邻境内获得补给的机会了,而要在接下来过上很长一段时间紧巴巴的苦日子了。
毕竟,开春之后相继爆发得蝗灾,不但让原本盘踞在泰宁军境内,相互角逐得各方势力暂且罢战息兵而自顾自的。也大大打乱了他于地方休养生息和生聚实力得步骤。然而,正所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接下来一个消息再度打乱了他得心境:
“什么,蔡州贼大举兴兵了?现在正当春荒时节,他们哪来得粮草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