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上述区域之外,新占领的淮南境内(现代的安徽永远县东兴;江苏淮阴谢碾等地);两岭(广州市龙归、)等地也有钙芒硝资源,但储量较少。然后再通过发令强制再指定地点收集排泄物的硝田法,也只能是略有补充而已。
因此,来自广州的对外商贸部门一度拿出来了一个所谓南天竺的开拓计划。就是在东天竺到南天竺沿海的多个常驻据点贸易栈的基础上,针对性的进行扩张和打通、建立起深入内陆的势力范围来,确保一个稳定的天竺硝石产地。
只是当初周淮安看了之后就觉得实在有些一相情愿,这是真把人家当成了随意炮制的鱼腩么?虽然南亚次大陆一贯都是来自北方民族大迁徙中的失败者和余孽,得以耀武扬威的垫脚石;
但其本身的地理环境和人口规模,还有地方势力复杂情况,都足以让跨海而来的征服者头痛不已。更别说是期间还要忍受季风和潮汛的影响,以占婆、真腊、婆利、佛逝等多个沿海国家势力为跳板和中转,维持一条海上的持续补给线,简直就是要亲命了。
但是后来有一位自海上逃难至安南境内的天竺王子,改变了这种局面;也让外贸部门再度产生了新的想法和计划。因为这是一位出身昔日东天竺哱罗国(波罗王朝,今孟加拉国和印度比哈尔邦大部)的王室成员,随之而来的还有大批逃难的僧侣。
因为其国王姓以其对佛教的支持和庇护而闻名;也是如今陷入佛法末世之期的五方天竺之地,最后一个还信奉佛教的王室。历代波罗国王都是虔诚的佛教徒,长期出资建设北印著名的佛们综合学府那烂陀寺和超戒寺。
其中以究密宗为主的超戒寺巨岩寺,据说规模比佛法大盛笈多王朝时修建的那烂陀寺还大。因也是如今婆罗门教再兴之后,收容和庇护了来自五方天竺大量僧侣、信众的最后庇护之地。
但是这个独树一帜的哱罗国,在近十数年内相继为新兴的注辇(朱罗王国)所击破,而一度攻陷王城而已恒河北岸的王城。当代国王毗羯罗诃波罗一世不知所踪,幸存王室成员四散奔逃;因此如今正当是外有强敌攻城略地,内有地方豪姓割据的国家破败局面。
故而,这位逃到安南来的哱罗王子在安定下来之后,就毫不犹豫的通过正在当地宣扬教化的佛门僧侣干系,辗转到了广府来,对着同为“佛门大兴”背景的太平军势力提出来了寻求帮助的态度。这就不免正中那下苦无介入天竺地方突破口的外贸部门下怀了。
虽然面对这位哱罗王子借师复国的请求,太平大都督府依旧没法直接大规模的渡海出兵;但是从其他方面的装备器械和人力物力上,提供一些针对性扶持和援助,并且暨此在东天竺获得一个新立足点的预期下,还是颇有余力的。
毕竟哱罗国也好歹算是一个天竺地方的大势力,在唐初时还和北天竺的戒日王等大势力,争夺过中天竺的霸权所在,在大唐时节王玄策借兵擒获了新一代北天竺霸主阿罗那顺之后,也一度入主过代表中天竺霸权的的曲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