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在比邻谷道的兴道城内军议上,作为这路偏师统将的后厢郎将郭言,不由顾盼左右道:
“这么说,只能做好攻坚的准备,等待器械运上来再说。。”
“谋以为,还可以试一试出其不意的手段。。”
旁观了好一阵子的李罕之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一路相处过来,他只觉得这些太平军将固然甚有章法和手段,在很多事情上只要遵循住底线就很是省心省力,但也实在是太过四平八稳了,有时候稳健的一点儿就连奇兵制胜的风险都不想冒了。
“李参将的意思是,打算故伎重施么?然而洋州既下,兴元府那头怕不是有所警觉了?”
郭言不由转头过来和颜悦色道:
“自然并非如此,重新扮作官军自然不成;但若是告警和求援的信使呢?”
李罕之沉声道:
“某听城内俘获说,这洋州本地的将吏兵马,与那兴元府内的外来兵马其实并非一路:而兴元府内的外来兵马,又有旧日荆南军和南下的尚氏部属之别呢!此事当有所文章可做不是?”
“那李参军可有什么详细章程和打算呢?”
郭言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要想尽量建功的心思占据了上风。
仅仅是新的一天天色刚蒙蒙亮,浑身浴血的李罕之就站在了兴势道中的第一处关垒,瓶口寨的墙头上。而另一名同行的校尉颇为恭敬的拱手道:
“依照参将的计策,寨中共计五百一十六人,一个儿都没有跑出去。。”
“好,那咱们补充下器械,就可以再接再厉的炮制下一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