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任凭尔等继续祸害地方下去,就算太平军不可以追及家人,那些地方上苦主和关系人家,岂又会轻易饶过尔等的身后,只怕要有更多不忍言之事了。。”
“狗贼安敢!!!”
“誓与不甘休!!”
然而,在这一片交相痛骂声中,也有完全不一样的声调:
“我愿自赎,还请看在昔日旧义,给小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报效机会。。”
徐温不由定睛一看,却是杨行慜麾下素称骁勇刚悍的衙前骑都将,也庐州合肥人出身的乡党王景仁。
“我也愿意降顺,。。我还知道那安仁义可能的藏身之处。。”
有了这个开端之后,另一名淮南射月都骑将阿史那月鲁连忙开声道:
他本是突厥别支余种,统领着军中少许沙陀人和杂胡胡骑,先追随过天平军曹全晸,又转隶了杨行慜麾下;相比这些苦大仇深的详图任务,反而没有那么坚决的死硬立场。
然而听带这句话,徐温却是心中一动。这安仁义可是典领骑兵,名冠军中,更是一度号称淮南第一神射的顶尖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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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遥远北地,河东道西南部的上党、襄国两个并联的盆地内。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在道路左右散布的凌乱尸体上,其中既有毡衣皮帽的胡人也有大袄夹帽的官兵;但是更多是流亡于道路的男女老幼;衣衫褴褛的他们就这么偶然遭遇一场寒流之后,保持着团团相拥着被冻毙在道路边上了。
而身被重铠,櫜弓坐槊,骑乘着一匹白马的沙陀军义儿都指挥使,如今已然被改用汉名李克用,自称李唐宗室嗣曹王一脉的朱邪翼圣收为养子之一,而改名为李存孝的沙陀勇将安敬思;也看着一夜之间变得空空荡荡的成德军营帐,不由惑然道:
“成德军就这么毫无情由的退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