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别人好容易七拼八凑出一批队伍启程之前,在他的名下已经随着军资押送的往来队伍走了足足五个批次了。然而,当他得到相关撤军的消息,自觉这城中已经不再可留,也是走的格外的干脆,就连剩下的一小半装载空间也不要了,就这么亲自督促着启程归去。
又隔了一天之后的北内大明宫的蓬莱殿内。正倚靠在锦绣软榻上小口啜饮这药汤的黄巢,也面无表情的接受相应回报消息:
“启禀圣上,就在两个时辰前,(太平军)最后一支人马已经整装走出了广厦门了。。随后儿郎们就地接管和搜索过相应营盘驻地,确保是空空如也毫无遗留的,就接连防柵都被拆的干净,沟渠也都被填平了。。”
说到这里,这名取代了被处决杨景彪的新任右监门将军,顿了顿又小心开声道:
“只是,城南延平门到延兴门之间的近四十坊,大都几为一空了。。”
“都走了啊!算了,这些和咱们不是一条心的走了也就走了把。。”
黄巢却是没有预期当中的勃然作色或是厉声严斥,而是有些倦怠的摆摆手到。然而,随后又有内臣匆忙步入殿中急忙道:
“圣上,圣上,关东来的河阳军出事了。。昨日领军的都押衙李罕之前来觐见中途,在南郊为太平军所部扣押;”
“消息传回之后,临潼城内的河阳军驻地中发生了哗乱,当即有将士闻讯溃出营盘四下抄掠,又有都将李瑭、郭璆相互争执不下,各自引兵一部退还潼关而去。。其中溃兵已在今日冲到长安近郊的霸上了。。”
“圣上,这太平军行事也忒蛮横不地道了,哪怕走了也要给咱们留下这些麻烦和手尾么?”
在旁刚刚复职的京兆尹黄瑞,却是有些急切喊道:
“莫要妄动,我部方才收回长安全城多久?”
黄巢略作思索就不动声色道:
“河阳军来的刘经不是还在帐下听效么,就让他带队前去收拾局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