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一朝祸起萧墙内(续二

唐残 猫疲 1233 字 6个月前

于是,太平军面对此种局面也一下子变得有些捉襟见肘起来,而不得不陆续撤离和放弃了大片的防区,而将战线收缩稳固在了南郭三门附近。

形成了西至大通坊道、东至青龙坊,以中轴线上的开明坊和道德坊,为抵角和突出处的七八个坊区之内。然而,对于他们虎视眈眈的不仅是城中这些河东代北大军,还有正在城外游曳待机的大队胡骑藩军。

比如,正盘踞和活动在南郭城外东南向的白鹿原上蓝田驿附近,是代表着党项军拓跋思恭的羊纛黑旗;而在西南向连通丰邑镇和鄂县的细柳原上,则是沙陀部的朱邪、葛药三大姓的旗幡。

他们从东西两面的军士存在,正好钳制住了来自大昌关和蓝田县内的可能的援手;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支孤悬在外的先遣军,可谓是内忧外患而势若危卵的恶劣一时了。

然而,正在蓝田县城下掠阵和邀战的一支沙陀军中,一身黑甲黑氅的朱邪翼圣,却是脸上见不到多少喜色,反而有些脸色愈发凝重起来。

这一方面,是因为他感受到了来自河东官军中的隐隐排斥之意,这次长安易手的攻防作战根本没有他们这些边傍、蕃落军什么事情;反而还被事后安排到贫乏空虚的城外来“截断贼军退路”。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后续战事,就此毫无进展和几乎所获的缘故。

虽然在这段日子里,包括大齐的同州刺史王溥、华州刺史乔谦、商州刺史宋岩,还有左卫大将军王玫在内,足足十几个大齐新朝所敕封的守臣和大将,都已经变成了挂在沙陀军长杆上的新旧人头了。

但是这些原本在城南方向活动猖獗的太平贼,却是让他品尝到了某种“老鼠拉龟,无处下手”的隐隐无奈感。因为,他们也未免太沉得住气了,无论沙陀军和党项军怎么撩拨和挑战,都始终巍然不动。

哪怕他们怎驱赶和凌虐那些贼军俘获,也根本不为所动。但是一旦这些胡骑藩军,想要发起试探性的攻击,或是乘夜偷袭之,那就会遭到城上毫不保留的全力打击。

而他们都是不擅长攻城的胡骑马队和战斗核心,就算是有大量附从的部众可为步战之需,但是同样也缺乏攻坚器械和相应的技艺,这些就显得有些尴尬和鸡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