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可是跟着王上马上马下辗转天下,尸山血海里多少战阵闯过来的,那点苦没吃过,那点累没受过,又有什么场面没见着。。。”
“不就是一群旧朝招来的胡马子么,在河南之地被阵前斩杀的还算少么?难道满城数万将士,十数万的从属丁壮,还有数倍于此的百姓,就这么被吓住了么。。”
“都打起精神来,还算是大老爷们么,都连我一个女流都不如么?。。还是王上不在,尔辈就都六神无主,没了心气和胆魄了么?那些胡狗些许手段就把尔等给吓住了么?”
说到这里曹皇后愈发威仪凌然道:
“娘娘恕罪。。”
“并非如此啊,娘娘。。”
“还请大殿示下?”
这些城头军将中的一片死气沉沉,就像是被打破了一般变得争相恐后开声表态道:
“那好,小孟,你是圣上指定的守城第一人,咱可以信得过你么。。”
曹皇后这才脸色稍雯道:
“但请娘娘吩咐。。小孟唯粉身以赴。。”
孟揩连忙躬身鞠首道:
“那咱就以王上授以的权宜,将这合城安危并征调一应军民的备敌诸事,都尽数交付于你了。。”
曹皇后像是松了口气一般当即大声道:
“此外,我还带来宫中的钱帛犒赏诸物,并两宫卫士三千员,以为襄助和听效。。”
“多谢娘娘信众,然这两宫卫士皆是王上所留的禁中宿卫,职责重大不可轻离啊。。”
这下孟揩再也拜不住而连忙起身,恳切规劝道:
“你这就说错了,若是外郭数万人马都不得保全,光靠数千禁中宿卫又能的顶得上什么用处。。”
曹皇后却是坚决毅然挥袖道:
“也就为我们这些女眷争取个死节报效的功夫?况且我还另有安排,这些卫士也是尔辈的督阵之选;”
“既然王上的宫中都率先出力协守,难道城内众多大齐所封的公侯之家,贵胄之门,就不该使亲随、家将,部曲、丁壮之流,一并报效军中么;这些宫卫便就是你行事的凭仗和见证了。”
话语间,曹皇后再次让人拿上来一封新写的诏书,径直递给了孟揩。
“娘娘深思熟虑,体察周全,臣。。臣。。。”
而在四下一片恍然大悟、惊疑莫名和羡妒的复杂表情,及其眼神所瞩中的孟揩,也只能再度拜倒在地而哽咽不成声道:
“其他人等,若有异见大可自告奋勇一般说来好了。。莫要在事后有所蹉跎和反悔的,就莫怪我不念旧情了。”
曹皇后又故作不经意的转而扫视在场诸将、官属,而冷声道。
“谨遵娘娘教诲。。”
“自当唯以娘娘之命是从。。”